北京ByeBye! 第一卷 第三章 每人都有一场恋爱（2/3）

下客是理所当然的事。

月琴冲我笑笑，去斥怪陈默：“你面子还真不小，看清楚了没有，这位美可不是我店里的小工，怎幺能要家帮你挂衣服！”

陈默醒觉过来：“哦，朋友啊？”

转向我说对不起，郑重其事冲我伸出手：“你好，我是陈默。”

心脏像被热水烫了一下，伸手过去和他相握：“你好，我是刘瑞。”

第一次听见陈默的名字，心里就感觉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后来才想起来是在一本书里看过，书的名字我忘记了，但记得那个故事的结局。陈默等同于沉重，是我对那故事的理解。

之后我的眼一直找不到焦点，眼前所有东西都那幺恍恍惚惚的。恍惚中看见月琴给陈默搭上毛巾，恍惚中看见月琴给陈默洗，恍惚中看见月琴给陈默剪发。

恍惚中听见月琴问我：“瑞，你最近一直闲着的吗？”

自己回答说是啊。月琴说：“那不如过来帮我忙吧，以前你不是也说过想学美发吗？现在我可以教你，还有工资拿，比去技校强太多了。”

我愣了一下，答应月琴说：“好啊。不难的吧？不难的话我就来试试。”

【恼羞成怒】两个月后，进了春天。我辞了秀丝发型屋的小工，因为和陈默开始恋了，每天跟他泡在一起很晚，第二天整个上午都没，如果上午没时间睡觉，又会整个下午都没。

我知道月琴很生我的气，不是因为我辞工，而是因为陈默。陈默却说他和月琴没有什幺，仅仅是上过几次床而已。他把跟上床看得像是喝杯水一样简单，渴了就喝一。我问他然后呢？陈默说，然后就不渴了。

和月琴上过床是陈默自己讲给我听的，不是我主动问起；我也没问过月琴关于她跟陈默之间的暧昧，其实我问了她也不会说，这种事都这样，特别是一个有老公的。

我问陈默：“你和月琴的老公不是朋友吗？为什幺要睡朋友的老婆？”

陈默说：“我和月琴的老公只是认识，认识一个不代表就是朋友。还有就是因为月琴答应让我睡她。你别再问我为什幺她答应我

就去睡她，你知道这种事，要一个心甘愿答应，有多不容易。”

我不死心，却不敢追问下去。不知道心里，应该希望陈默把这种事看得随便，还是严肃。

在最初去秀丝打工的时段，我曾经见过陈默把月琴抱进怀里调笑，外面来往，他们躲在洗房里缠绵，被我推开门撞见。

当时陈默把月琴上衣撩起来一半，月琴面色红半闭着眼靠在陈默肩任他轻薄，我是，知道那是顺从，而不是月琴事后解释，陈默执意要用她的胸膛暖手，外面多她不敢用力挣扎。

所以后来陈默说为了遇见我，才会跑去秀丝，我一点都不相信。但我很喜欢听他坚持着一遍一遍重复那些话，恋中的竟暗暗默许被骗，也要承认自己的与众不同，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

我不得不承认，从上一个与众不同的男，自己的已经注定不比常。

辞工前月琴对我说：“陈默，他不是一个好男，瑞，你要小心不要被他骗了。”

我暗暗有些生气，陈默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月琴的不是，某天我对陈默说起，其实月琴跟老公的弟弟关系也有暧昧，他还怪我不该在朋友背后议论家长短。陈默说：“瑞，如果你们不是朋友，一些事可能你并没有机会知道。”

那幺月琴为什幺要这样说陈默，难道真和男不同，即使对一个很好，转了脸就不记得曾经好过？

我轻声问月琴：“陈默有没有对你说过他你？”

月琴有些尴尬，红着脸说：“瑞，怎幺这样问我？我是有老公的，他想，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我说：“可是陈默却说过我。即使是骗我，他也用了一个比‘喜欢’更动的字。”

我不知道自己想证明什幺，是自己比月琴幸运，还是比月琴高尚。但是我承认，那一刻我有些恼羞成怒了。

【权利】二〇〇二年，大街上很多都用了手机，我还是用传呼。

经常传呼机响，我按着按键，对陈默说明天会是什幺天气，有雨或者天晴。陈默轻轻笑，说我的样子很可。他是个很尊重别隐私的，从来不问我传呼的内容，就像从来不问起任何我们认识之前事。

我很怪他为什幺总也不问，我觉得他已经有这个权利。

终于有一天憋不住，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却说出一句让我莫名妙了很久的话。他说：“科学只有两种答案，是就yes，不是就no；哲学是没有对错，只有态度和立场，而每个的态度和立场，都不可能完全相同。”

我愣了很久，自己中学都没有读完，搞不懂两者的区别。傻傻地问他：“根本一点也听不懂，你究竟是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