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刀春梦（改编）】（1）（4/8）

不想知道，」我说：「你有名气也好，没没无闻也好，左右不

过是个杀手而已。等到你或者我变成尸体，名字有什么意义？」

「我姓尤名大白，」他仍然报出名来，又道：「唔，你的朋友似乎真有两下

子，已经把我的伙伴迫退三丈有多了。」

我连眼皮也不眨一下，我早已从步声听出了，那里还用得着转眼瞧看！其实

我还听得出齐的敌手后退时步伐齐整，既沉雄又稳健。可见得他乃是

有意退开，

使我和齐分开得远些。

他们的心意，以及功力造诣，我几乎可以像看图画一样看得清清楚楚。我现

在只希望齐能够沉得住气，能够抵挡得住敌开最锋锐的三次攻击。

而我当然也要想法子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我声音提高一点，道：「尤大白，你和你的伙伴到底想杀死谁，是齐？

我？或者我们两个？」

尤大白道：「你本来不在我们预算之内……」

我笑笑道：「那么你们大可不必把我拖下水，你们何必替自己多找麻烦？」

尤大白道：「你的轻功我们已见识过三个晚上，我们都很佩服。我们猜想你

和齐还没有很关系，所以如果你肯退出，我和潘威兄自是求之不得。」

敌不动，我亦不动，只耸起耳朵聆听。「呛呛呛」一连三声过处，我听到齐

喘气的声音。

我问道：「齐，你还没有被家收拾掉吧？」

齐答道：「还好，我总算逃过他三板斧。但我左肩还是挂了彩。」

话声倏歇，但兵刃飞舞以及击之声却听得很清楚。我知道齐已施展衡山

秘传的「闹天宫七十二式」，暂时抵挡住潘威的短斧。

我手指已充份准备好，任何一剎那都可以抓住刀把拔出宝刀。正因如此，敌

不动，我仍然不动。

尤大白皱眉道：「你到底是谁？」

我耸耸肩，道：「我是艾可，我从不改姓换名。但这一点你只好等来世才能

够证实了。我意思是你这一辈子绝对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你师父大概是凤阳老九

吧，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千万别碰练过‘千刀一斩’的呢？」

尤大白吃吃道：「你难道已练成‘千刀一斩’，你才几岁？你当真竟能练成

御刀术的千刀一斩？」

我第三次耸肩，道：「空讲白话没有用处，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愿意被我

一刀斩开两片，抑是愿意断手断脚等候仇上门杀你？」

尤大白声音涩，道：「两种都不是我愿意的，但如果非选择不可……」

我截断他的话，道：「你想选择，首先告诉我雇主是谁？你反正不能接生意

了，就算失了信用也不要紧。」

尤大白忽然冷笑，道：「你究竟使得出使不出千刀一斩还是大大疑问。你未

能证明之前，我为何要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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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共说了三句话，我那一真气已经全身流转了一大周天。我力弥漫得

几乎迸裂白玉般的肌肤，所以随之而来就是行动！

我五指温温柔柔的摸到刀把，拔出宝刀！

事实上，一切动作都快逾电光石火，所谓「温柔」，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感觉

而已。

「夜鸣刀」发出清越龙吟，响澈千山。宽厚刀身化为一道银色匹练从天而降。

我的心魂血全都化在这道银色流内——「千刀一斩」。

尤大白的毒龙爪剎那间施展出三种不同门派手法，一共使了七招之多。一时

满天尽是火树银花，眩眼目。

但夜鸣刀倚天长虹般一斩之威，斩散了弥天漫地的金光。

磐然一声大响，刀光爪影蓦地完全消失。我看见尤大白右手右脚都跟着身体

分了家。但这个家伙确实算得上是一条好汉，因为他只剩下一只脚，还能够站得

稳如泰山。

他喃喃道：「当真是铁胆刀徐龙飞‘千刀一斩’……」

我微笑道：「不是徐龙飞的，是中原绝学，是轩辕黄帝五千年前传下来的秘

传功刀法。」

我没有问他信不信，也没有追问他的雇主是谁？我漠然再瞧他一眼，转身向

数丈外正在激斗的两个行去。

齐的一对判官笔招数细腻绵密，功力也算厚。可是高大健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