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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该明白的。

双若在上一世早已彻底对劣迹斑斑的他死心，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叫死灰“复燃”。

双若更不是一无所知的。

可明锋更是清晰地知道，如果双若一无所知，他所谓的“弥补”又是在补偿谁……他该珍，重视的因他而死，如果这一世的双若一无所知，他又是在向谁赎罪？

明锋的心跳很清晰，心痛得也很厉害。

可他脑清明，他知他的痛从何而来。

他想双若永远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可现在，双若却连他送的木罗花都要扔掉。

明锋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双若的声音再次传来：“上？”明锋回，他艰难地勾起嘴角，露出个不像笑的微笑来：“我没事，不必担心。”话音一落，他看见双若欲言又止的表，才在恍惚中明白，双若没有担心他，只是在叫他回去而已。

那一瞬间，明锋患得患失的感觉冲到顶峰，而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到了，碎烂得不成样子。

明锋开：“回去吧。”-他们二醒得早，又折腾了这一番下来，回到营地时天不过刚刚大亮。

明锋不济，目送着双若回了帐子之后也回到自己的帐中。

但他没想到，掩尘会突然来拜访。

掩尘提着大包小包的魔界这些小玩意，笑容满面地在双若帐子外大喊：“小双若，我来找你玩啦。”这声音毫不加掩饰，众仙军不喜好八卦，故而半分眼都没分给掩尘，见没在意他，掩尘自己更是不在意，笑容都融在了声音里：“小双若，我这回带了好多哦。”这嚣张的声音径直传进明锋的耳朵里，明锋本在喝茶，听见这声音后，手轻轻一颤，茶水几乎洒了半盏。

双若生怕他再喊，连忙从帐子里出来，看见掩尘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你的伤都养好了？”掩尘将手中好吃好玩的一脑塞给他，兴冲冲地：“那群魍魉不过尔尔，小伤……都是小伤。”“魔主今来访，明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明锋不知何时走到他们二身边，突兀地打断他们对话。

活像在一群温和玩耍的小松鼠里放一只鹰那样硬生生，冷冰冰。

双若双手都是满的，他抬看向明锋时轻笑：“叫上看笑话了。”明锋的心猛地一抽。

他一直以为双若对他的疏离感只存在于他们彼此之间，他也曾幻想是不是双若还喜欢他，只要他看清自己的心意，竭尽所能对双若好，但直到这一瞬间，他终于感受到了。

双若与掩尘并不是非常亲近，可就这种正常的流距离，却显得双若在有意疏远他。

那些所有都在喊的敬语，那些无伤大雅的官话，那种恰到好处的接触，都在清晰地证明一个事实——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无法拥有双若了。

以至于此刻，他看着掩尘脸上的笑容时，觉得那场面无比刺眼。

掩尘察觉到明锋沉的目光，抬起来，勾着唇角：“听说明锋上此战大捷，那本尊可要恭喜上，只是不知明锋上为何落下这满身伤，竟连力都不稳了。”掩尘话中带刺，脸上在笑，眼中却闪着尖芒。

明锋丝毫不让，两针锋相对，他薄唇轻动：“灭鬼之地在魔域，封印却屡屡漏，魔主既然事务繁忙，出了这般大事，我辛苦些自是应该的。”掩尘嗤笑：“我当然是事务繁忙，但也不是什么事都管的，若是把手伸到你们天界，到时恐怕又要说我僭越，你当然要辛苦点。”“魔主此言极是，”明锋漆黑的双瞳之中现出厉光，“只是到时若是魔域与魍魉混为一体，明锋便不会手下留。”掩尘歪玩味地笑：“上您请便。”双若默默听着他们的一来一去，眉紧拧，终于忍不住道：“上，魔主，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明锋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棱角，温声道：“好。”掩尘意味长地看了一眼明锋，又转看向双若，笑开：“好啊，我们进去说。”双若顿觉疼，他从来不知道明锋和掩尘两之间还有过节，一招不慎叫他们两碰上，这该如何是好。

双若先迈开步子，掀开帘子，示意他们二进去。

就在明锋迈步之时，掩尘突然敛了所有的笑，向他探过来，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明锋，你力枯竭，如果我愿意，现在可能就是我一统三界的最好时机。”明锋眸光变得锋利，掩尘却立刻直起腰身，快走几步，追上双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双若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分别给两倒了一杯热茶，三都默默坐着，就连平时极闹的掩尘也一句话都不说了。

双若颇为痛，这种静谧的气氛他实在有些忍受不了。

可忽然间，掩尘像是听到下属传来的消息，脸色忽变。

双若心一颤，忍不住问：“发生何事了？”掩尘通过玉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