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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们下班前都把自己的柜子锁上了，就算里面是不值钱的东西也属于个隐私。”白棠半蹲着检查底下的一排柜子，他的话音刚落，更衣室里就响起了一声轻响。

“嘎吱……”有个柜子被陈仰打开了。

室内流动的空气在那一秒冰冻成冰，生们全都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陈仰往柜子里看，他看到里面有本《五三》，还有一本《十年高考》。

这两本资料书在学生时代都很有名，它们出现在这个场合显得格格不，却又让陈仰有种意料之中的微妙感。

陈仰将两本资料书拿出来，发现《五三》里面还夹着一张只做了几道选择题的语文试卷，卷子和书上没有写班级，只写着名字。

——常超。

“常……”陈仰快速摸出袋里的纸查证，值表上确实有个也姓常，常庆。

陈仰让白棠把剩下的柜子都试一遍，白棠试了，整个更衣室只有放资料书的那个柜子没有锁。《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很显然是线索提示。

开着的柜子最里面贴着一张卡通画——我和我的父亲。

河边有座小房子，小男孩在河里开心地玩水，他很喜欢水的样子，而大在一旁看着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小渔网。

“这么说，常庆是食堂员工，常超是他儿子。”更衣室门的钱汉说，“他们是父子俩。”白棠指了指柜子里的另外一样东西，学生用的名牌保温杯。

“哇哦，好奢侈，有爸的孩子像个宝。”文青啧啧。

柜子里的物品透露出一点，常庆很儿子常超。至于常超的班级，大家的心里都有答案，只是还差确凿的证据。

目前的线索已经累积了不少，一旦常超的班级被核实了，任务背景基本就能推理出个七七八八。

陈仰看了看语文卷子，常超做的那几道选择题全是错的，他把卷子翻过去，发现背面有张画，画的是一个身上满“高考”“分数”“学历”“工作”“收”“房车”等多个旗子的无。

哪怕没有，那依旧有种生无可恋的颓然和厌世感。《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瞧瞧这写实派，画画挺有天赋。”文青难得没有演，正儿八经地给出了一个评价，他摇，“就是成绩太烂，卷子上的选择题那么简单都不会。”“行行出状元啊。”钱汉忍不住替学渣说话。

文青说：“谁管你。”“也是……”钱汉的脑袋耷拉下去。

文青瞥了眼看着弟弟发呆的钱秦，他大力嚼了嚼香糖，吹出一个瘪气的泡泡。

“没劲。”文青嘀咕着碰了下陈仰的肩膀。

陈仰将卷子按照折痕叠起来，他又资料书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其他线索就放回柜子里。

“那个常……他的东西怎么在这啊？”刘小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放学来他爸这……”杨雪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吴玲玲打断。

“你们闻到了吗？”吴玲玲瞳孔放大，嘴唇发白。

地上的曾进爬起来：“什么？”“吴玲玲，你别一惊一乍的啊，吓是会吓死的好不？”刘小容胆颤心惊。

“油烟味，”吴玲玲扯住上的假发颤抖，“有油烟味！”“什么油烟……”刘小容的声音猛然停住，她也闻到了那个味道！

油烟味是从外面飘进来的，夹杂着一子热气腾腾的菜香。

陈仰按在柜门上的手摩挲了两下，通常员工下班了会把工作服脱下来放进柜子里，换成自己的衣服离开，可是这个柜子里却没有工作服。

这说明柜子的主常庆还没下班，他正在厨房忙活。可能是在给备考的儿子做夜宵。

厨房方向传来锅铲不时摩擦铁锅的声音，油烟味更浓了一些。

陈仰将柜门掩上：“快走！”大家纷纷离开更衣室，他们穿过厨房的时候不敢停也不敢看，一路闷跑了出去。

队伍有一大半瘫坐在了地上，虚脱了。

“厨师就是厉鬼！”吴玲玲红肿的眼睛瞪着食堂，“是他杀了大雨！”“你小点声。”杨雪也有点经质了。

吴玲玲压抑着呜咽了起来，几个生不是很走心地安慰她。

大家不熟，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一天，拿出真心是不可能的，太不现实。况且她们也怕得要命，快疯了。

陈仰捋着新鲜出炉的线索，他打算现在就去班主任的办公室核实常超的身份，白棠看出他的心思，提议跟他一起去。

两刚走了三五步，浓重的夜色就变得稀薄起来，天边出现了一抹橙白。

“天亮了。”曾进望着天空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