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驾崩(1/2)

有些称呼事实存在,但不是谁都可以称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身后诸官听了袁参政“中贵”一呼,俱是露出轻笑之色,概因这“中贵”虽是中官别称,但于文官中说出,却是大大的侮辱。

中贵,如子也。

并且,外朝官呼“中贵”不呼官名,更是明显轻贱之意。

袁可望以此呼,便是要先声夺,很煞煞这魏阉的气焰,使他晓得自个身份,莫真以为一个家就敢横行地方!

这也是辽东官员共识,自宽奠六堡突遭魏阉提兵袭扰,致使建州军民生灵涂炭,龙虎将军尔哈赤更是气到吐血,扬言要率雄兵数万讨回公道,辽东官场便如地震一般震

辽东巡抚张涛一面派往黑图阿拉安抚尔哈赤赤,一方面心胆如裂怒发上指,提笔写了一封《谏内臣擅起边衅书》,疏中详细叙述了魏阉擅提兵宽奠六堡经过,斥责了魏阉及其爪牙杀害建州军民,祸国殃民的罪行,强烈要求朝廷为建州军民报此不共之仇,为辽东民除此大害信的末属,张涛还隐指皇帝滥派太监出镇,过往不过矿监税使,今次却擅使内臣巡边,开成化以来内臣掌禁军之先河,倘不加以制止必酿晚唐宦官领军政之祸

这份极度耸听闻的奏疏在朝堂引起了很大震动。

东林党、去年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的缪昌期言称:“龙不可脱于渊,猛兽不可脱于林,势使之然也。主生长宫,与宦竖习,盗威福,伺怒喜,因其近幸,外廷毋得闻焉。伏生狎,狎出,至于而国始蠹矣。”

意宽奠事为魏阉,魏阉事为皇帝。皇帝长自宫,只与宦官相伴,时一久,则必亲信太监内臣,如此,则小内臣就会长心,倚帝之信任在外作威福。因而想要杜绝此类事务,则必须加以约束皇帝,谓龙不可脱于渊,猛兽不可脱于林。

此言称大逆不道,却得翰林院众俯手称好。

东厂四大档之一李永贞侦知,秘报内廷,司礼太监金忠宫奏报,皇帝却笑道:“小臣者之所以是小臣,便是无大臣事。”只叫东厂不必理会。

金忠理会,据闻贵妃娘娘又有身孕,皇爷这才心喜甚悦,不与小臣计较,否则必是一通大怒。

科道哗议,帝充耳不闻,内阁却不能不闻。首辅叶向高上疏坚称要治办魏阉,然奏疏递于宫中,留中不发。

次辅方从哲却不知为何,对此事不闻不问。有知内者称方从哲乃浙党继任领袖,今闻四明相公于浙闽大办海事,有意拓土东番,而那魏阉是皇帝钦任提督海事太监,二者狼狈为,浙党上下自是装聋作哑。

而楚党、昆党、齐党数党又因和东林不和,私底下和魏阉有过秘密联络,在倒李风波中合作甚欢,因而也不参与上书。

这令得东林上下痛骂党争如此,真是到了不顾国事的地步。

东林党房可壮弹劾邪,不遗余力,于都察院中痛骂:“倘那建州龙虎将军真因宽奠之事叛,辽东局面岂不瞬昔糜烂!诸公只因党见不同,便视国之大事于无物,与那邪何异?”

同院之中楚党御史黄彦士闻言,冷笑驳斥道:“据吾所闻,弃宽奠六堡乃宁远伯李成梁,今提督海事太监魏某率兵巡视六堡救回军民,按理当是大功一件,怎是邪所为了?莫非你东林党只将我宽奠数万百姓视为蝼蚁,连那土地尽拱手送了?”

房可壮为之滞言,恨恨离去。

诚如黄彦士所言,宽奠六堡事乃大功,怎的就是擅起边衅了?

魏公公在义州封城闭门不纳辽阳和沈阳的官,底气便是此。

当然,最大的胆气还是给皇爷的背锅费。

事态诚如魏公公所想,尔哈赤纵是跳脚大骂,可偏偏就不敢如他宣称的领兵报复。

雷声大,雨点小,魏公公又怕他个鸟么。

打官司么,外辞令什么的,公公信手拈来。你尔哈赤可以去尚访,省里也的确在帮你,可中央那边却要走程序啊。

等着吧,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天子会给你个明确回复的。在此期间,还请你龙虎将军好生坐着等信。

上下都不要紧,公公又岂会理会什么参政官。

更何况,宽奠的事还是小事,朝鲜那边的事才是大事咧!

公公闭目养,懒得理会这众禽兽,可那参政官有些给脸不要脸了,“中贵”是几个意思?

公公冷哼一声,挥手命停轿。

左右亲卫俱是有怒色。

尚学礼父子二不想这袁参政竟如此称呼魏公公,再见魏公公手下,都有些心惊。

这袁参政不知魏公公麾下亲军厉害,他父子二能不知晓么。

袁可望却是不惧,魏阉轿子停下,心倒是松了一气,他就是怕这魏阉如义州般不理会,正要上前质问宽奠六堡究竟怎么回事,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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