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懂（1/2）

“阿姐原本是个心宽的，什么事都不生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无论我们几个年纪小的在她面前有多淘气，她从来都不会说我们一句重话。”

“也不会为了什么事而烦恼，我和她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听见她叹过气。”

“可是自从这件事定下以后，我常常见她在长宁殿中发呆，有时候我在她身边，她都忍不住走了神，叫我窥见了她的忧愁。”

想到从前的事，晏既的神黯淡下去。他和安虑公主的感，的确是很的。

他不再望着观若，沉浸到了那段往事中去，“后来有一，我和阿姐一起，登上了正阳门城楼，那里是距离宫外最近的地方了。”

“她望着宫外，望了好久好久，我就知道，她是不想嫁出去，想要继续在宫里生活。”

“那时候梁帝对颍川冯氏其实很好，都说，梁帝将最宠的安虑公主下降到冯家，是要继续拉拢他们，是政治考量而已。”

安虑公主是文嘉皇后和梁帝之间唯一的一个儿，也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从小到大受到的宠自不必说。愿意将安虑公主下嫁，的确是足以见到梁帝的诚心了。

晏既莫名地笑了笑，带着自嘲的意味。

“我见阿姐那么不高兴，那么不愿，我什么也不懂，我以为我是对她好，便自告奋勇，说若是她实在不愿意嫁给冯逾，那将来我来娶冯家的儿好了，反正都是联姻。”

他说完这句话，抬起来看着观若。观若并没有要嘲笑他的意思，只是感觉到了无限的心酸。

生在帝王家，锦衣玉食，至高无上，却永远都是身不由己。

晏既继续说了下去，他其实已经偏了题，“阿姐告诉我，她没有不想出嫁，冯逾很好，她只是有些舍不得姑姑而已。”

“那天她也没有忍心指出我话中的不对，没有戳穿那层残忍。”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实在太年轻了。既不懂，亦不懂政治。”

“我娶冯家，和阿姐嫁给冯氏的儿郎，对梁帝而言，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我们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一家。”

十二岁的时候不懂，看多了父亲和母亲，以为这些事根本就不要紧。

只要能让阿姐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而十三岁遇见她，忽而就什么都懂了，也谁都不愿意将就了。

观若想要安慰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晏既很快自这种绪中走了出来，又回到了方才观若问他的问题本身。

“就是我说我要娶冯氏的这句话流传了出去，传到了梁帝耳中，他便开玩笑说，将来要为我求娶冯氏为配。”

冯延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妾室，只得了一儿一。

这一辈能与他相配的冯氏，就只有眉瑾一个而已。

“高世如知道了，她一心觉得我该是她的郡马，便去梁帝面前撒了一场娇。”

“又处处都找刚来长安的眉瑾的麻烦，联合其他的世家欺负她，所以她们之间才结下了梁子。”

那时候冯延一家才刚刚从颍川搬到了长安，可是因为高世如的缘故，没有世家愿意接纳眉瑾，同她做朋友。

在长安的许多庆典上，他都见过眉瑾。其他的世家呼朋引伴，她却总是孤零零的一个。

“其实眉瑾是被我连累了，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高世如这个，想出来整的法子，根本就是你想象不到的。”

他后来一直坚持，要父亲同意收留眉瑾，其实多多少少也有这个原因。他总觉得自己有些愧对眉瑾，想对她好一些。

晏既对高世如的评价，在她面前却是一向很低。

既然能做出将巨蟒的扔到高世如营帐之前这样的事，想来他们之间也的确不再有多少分了。

晏既忽而又叹道：“也许梁帝将她嫁给裴沽，也是出于他心中对我的厌恶。”

“高世如从前缠我缠的的确很紧，当时他们恐怕觉得看小儿打打闹闹有趣，后来无事非，也就也惹了他的不喜了。”

观若便状似不经意道：“哦？将军同我说说，她缠你缠的究竟有多紧，又是怎么个缠法？”

晏既傻笑起来，“忘了，忘了，都忘了。”

是发觉他常常去城西，她也就常常去城西外祖家居住。

是有一她忽而发觉了他到城西的目的，他怕她对观若不利，私底下叫保护观若，明面上有一阵子都不敢再去城西的程度。

观若也不忍心再同他计较什么了，营帐之外的声音渐渐平息了，就是她不要休息，晏既也该休息了。

天色都要发白了，晏既也不能再留她，“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观若不知道是何事，不能轻易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