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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冬看了眼身旁。

“走？”叶言之也点了点。

“走。”既然躲不过，不如掌握主动权。

云梯将殿与殿连接起来了。两个沿着漫长的阶梯向上,逐渐攀爬至至高无上的第一天。

云海缥缈,一层层从此处开,从上向下俯瞰，世间万物均小如蝼蚁。唯有风从柱子间穿行而过，绕着他们的身形转了两圈,又向着天边的方向飞奔而去。

空空，能感受到的只剩下凉浸浸的寒意。而在寇冬所看到的回忆里，哪怕天使们前来拜见,也是不敢踏进第一天一步的。

这宽广的地方，无数年来,都只有明一端坐于座之上。

他有点儿明白明为什么心理变态了。

独自一常年待在这上,不变态才怪！

“嘎吱——”伴随着殿门被推动的的声音，第一天的大门缓缓打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一个天使单手扶着门,站立在门前，笑容可鞠迎向两。他的背上还长着一双巨大的雪白双翼，几乎垂到脚跟，生的金发碧眼、面容清秀,嘴唇殷红丰润，唇角向上翘起,与地上永远笼着黑袍的鸟嘴医生们截然不同，周身自然笼着圣洁亲和的气息。

在他身上，半点看不到鸟嘴医生们佝偻而苍老的样子。

这让两都有些惊讶。

他们对视了一眼，心里隐隐纳罕——居然还有天使不曾堕落。

“路西菲尔大。”天使的单手抚在胸，行了天堂的礼节。他那一双碧绿的眼睛压根儿不曾把目光转向年轻血族，只含着些微的笑意，专注地望着那位东方贵族，腔调有一些古怪的激动，“——欢迎回来。”……第一天曾是六翼天使的常来之所。

天堂里，也唯独他这一位受宠的造物可时常听到天父的召唤，孤身前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其余天使纵使接到召唤，也顶多在第二天、又或是第三天；像这种明独居的圣洁之所，他们却是万万不能踏足的。

独有六翼天使是此处的常客。

引路的仅剩天使展开宽大的羽翼，引导他们一路走大殿。殿内空空，唯有晶莹的水晶地面一如既往发着浅淡的光。

“您回来了，”他道，仍然是向着寇冬一说的，仿佛根本没看见身边还站着旁，“天父已等待了您许久。”寇冬从他的语调里感受到了一种甚至能被称之为怪的热忱。他一步步向前走，心却禁不住向下坠了坠，那种恶心感又从胃部翻涌而上，好像这一处越净，他便越觉得古怪似的。他低低清了清喉咙，隐约觉得有些不适，直到手心处感触到一种微微麻酥的触感。

年轻血族不动声色勾了勾他的掌心。

他的抚慰，多少让寇冬缓和了些，于是抬起眼向前看去。

辉煌的座笼在一团雪白的圣光中，只能隐约瞥见其中的形，半点看不清面容。

这点倒是与寇冬在第三天的幻境中所见相同。

天使将他们两引领到了座之下，方才毕恭毕敬行礼。

“慈的天父，”他轻声道，“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路西菲尔大带至您的面前。”座上的明终于睁开了淡金色的眼。

他的目光无悲无喜，却是直直向的；在这种目光之下，再肮脏的灵魂都无处遁形，所有的伪装都在这悉一切的眼下溃不成军。

卑鄙者、狡诈者、邪恶者，他们绝不能在的面前伪装他们的灵魂。

这是世所赞颂的创世的力量。

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寇冬感觉到身边的年轻血族轻微一颤，倒像是被明身上的圣光所灼。

这让寇冬有些心焦。

“路西，”天父的目光却已转至他身上，声音平静而温和，淡淡道，“过来。”“……”寇冬并未因这样的吩咐而感到怪。

他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他不想上前。

“——路西。”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没有恼怒的意味，却含着不容置喙的权威，“过来。”引路的天使已有些惊慌。他在一旁眨着眼，听了这一句便低声地催促：“路西菲尔大，快些。”“您不知道，在您私自堕天后，天父陪您沉睡了多久……”一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寇冬的小腿，几乎是在强着他迈动步伐。他分明不想，却又不得不一步步迈步上前。年轻血族蹙了蹙眉，立刻便要跟上前去；但寇冬的手轻轻摆了摆，阻止了他。

叶言之如今是个彻彻尾的血族，血族经不得圣光。

在触碰到那一团雪白的圣光边缘时，青年的脚步微微顿了顿，终于还是向里迈去。圣光毫无阻碍地接纳了他，他如同穿过一层稀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