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 钱老太的漫长噩梦（2/2）

续落下的拳和棍。

普通当然不能持续长时间承受这么长时间的殴打，但钱小妹并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在现实世界，她所承受的，只是还未生来儿子前几年，在婆家经历的痛苦的回忆演化而成的噩梦梦境。

大脑有着妙的处理信息的方式。有时候会感觉到，自己在梦中度过了很长很长时间，等醒来的时候，也许还没过去十五分钟。

所谓黄粱一梦，也就是这样。

但食用了地狱噩梦花的钱小妹，却没有黄粱梦的幸福幻想，而是在梦中以无比真实的感觉，重温自己一生中最可怕的岁月。

不，比当时更为可怕。

当初受到殴打，不过是一通老拳，一顿老棍，到底婆家要她做牛做马，生儿育，不会真每时每刻不停的打她。

而来自地狱花的梦境，则将这些经历，汇聚在一起，不断让她感受。

太痛苦了。

钱小妹恨不得晕过去。

可惜，她现在在地狱花的噩梦梦境中，地狱曼陀罗噩梦花的特殊效果，只会让她清晰的感受每一次被击打带来的痛苦，而没有半点缓解。

现实的时间过去两个小时，钱小妹在梦境中却已经过了好几年。

最初她还试图抗争，等到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奔跑逃窜，都无法躲避黑影的攻击，她便失去了逃避的勇气，抱蜷缩，任殴打。

一个，被连续痛殴几年的时间，数千个夜，会是什么样的痛苦呢？

而这数年时间，她不能昏迷，不能麻木，体和同时受到折磨。

没有能与她感同身受。

钱小妹是第一个在梦境中被打数年的可怜虫。

等到她从无边噩梦中醒来，目光麻木地看着简单的审讯室，态和睡前完全是两个状态。

别睡了一觉，振作，她睡了一觉，反而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身体的气仿佛都被抽了似得，眼中透着死灰，抱着椅子的扶手，全身哆嗦，蜷成一团，一点儿也不敢有任何大动作。

很快，审讯室外的刑警发现钱小妹醒来，齐欣然霍然推开门，满脸肃色，不满地盯着这位年老的犯罪嫌疑，没有半点同，硬邦邦地例行问话：“钱小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样一觉睡得舒服吧？你现在该招供了吧？”

这位正直的刑警，可不知道这老太婆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经历了何其可怕的痛苦，她正恼火这些犯罪嫌疑油滑，半天也探不出风。

说实话，她问询钱小妹的时候，自己内心也没有抱多大期望。

要知道，自从进了这里，这位老太婆表现比那几个年轻都更为镇定难缠，还经常倚老卖老，动辄发出抗议，说他们虐待老。

“我……我招。”钱小妹浑身一个哆嗦，白色惨白，嘴唇发抖，老老实实地说道。

“啊？”齐欣然呆愣，拿着文件袋半天没回，她不是听错了吧？

睡了一觉，还有这效果？

“我，我招，求求你，我招了，别打我，别打我！”钱小妹浑浊的眼泪流下来，整个看起来凄惨无比。

“等等，我们可没有力供。”齐欣然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这个老太似乎经历了一场惨无道虐待的错觉。但是，她甩甩，很快把这个错觉抛之脑后，“好吧，有什么线索，尽快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