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午门的正门（2/2）

去甲胄”的程序。关卓凡立即给其他的王爷贝勒请安，老惠亲王、睿王、惇王、醇王、伯彦讷谟诂，一个没有拉下。

恭王呵呵笑道：“逸轩，昨儿晚上，宫里面颁了谕旨出来，叫今儿打开午门正门，大将军功在社稷，着由午门正门宫！”

原来慈禧查看前朝仪注，年羹尧西海大捷，返京宫的时候，是和世宗皇帝一块儿从午门正门宫的。心想既然什么“郊迎”“献俘”“检阅”都不搞，不能太委屈了关卓凡，从午门正门宫的恩典总是要给的，反正惠而不费，大臣们应该不会啰嗦。于是说动了慈安，连夜发了一道谕旨出来。

表面上来看，慈禧做的没有什么错。年羹尧下场不堪，但当时迎接他的仪注都是由礼部拟定、世宗钦定，都是符合“程序”的。当然，里面也有雍正自个特别的心思和花样。但既然皇帝亲迎，“大将军”和皇帝一同从午门正门宫，逻辑上是说的通的。

问题是现在皇帝不在现场，恭王只是皇帝的代表。

还是那句话，慈禧聪明天生，但毕竟“书读得少”。她进政治最高殿堂的时间还太短，不是什么都能摸得准况。还有，好消息来得太快太多，确实有点冲晕了了。

关卓凡背上渗出一层细汗，心道：这位御姐，太随心所欲了！

他摇摇说：“这个恩典，卓凡万不敢领。”

恭王微笑着说道：“逸轩，你不必推让，你当得起！”

关卓凡说道：“王爷一定相强，卓凡只好长跪在午门外边，给两宫皇太后和皇上谢罪。”

这事就这么僵住了。

最后曹毓瑛提出一个解决方案：钦差大臣的“王命旗牌”由午门正门，钦差大臣本和王公百官一齐，由侧门。

“王命旗牌”代表“如朕亲临”，从午门正门，勉强说得过去。

这个方案立即报宫内。过不多时，太监气喘嘘嘘地跑出来，传了两宫皇太后的谕：准奏，同时强调，关卓凡着由午门右侧门。

清制，文武百官宫，走午门左侧门；宗室王公宫，走右侧门。

这个“王命旗牌”，装在随军的一辆车子里，乃是一座龙亭，里面供着一面二尺六寸长的长方形的蓝缎旗子，还有一面七寸五分大小的朱漆圆形椴木牌，旗和牌上都有满汉合璧的一个金色“令”字，上面钤着兵部的大印。

于是轩军近卫团中四位品级最高的军官，包括图林，抬着龙亭，太监前导，进午门正门，然后从侧门出来。这就算是“礼成”，“领了两宫皇太后和皇上的恩典”。

然后宗室王公行右、文武百官行左，鱼贯进午门。

恭王和关卓凡两个走在宗室王公的最前面，这个关卓凡就没有办法再推让了。

可他虽是旗，却并非宗室，这个安排到底只是特别示以荣宠，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