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定议(2/2)

肯列名,单独具名上折的也会不少。可是,今天的形实在不一样——

就算有不同意见,谁来领衔再拟另一份折子?或者说,谁敢来领衔再拟另一份折子?

今天的会议,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议”,几乎从到尾,都是关卓凡一个,在那儿滔滔不绝——长篇大论本没什么稀,尽可左耳进、右耳出,你说完了,我听完了,大伙儿该嘛。

可是,今天不行!

听罢,有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恨不得出门便仰天大呼,挥刀上马,大大作为一番——至于“作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有的思绪起伏往来,脑海中成一团,莫辨滋味。

即便是最保守、最“冷感”的,心中亦是大起波澜——并不是说他们已经接受了关卓凡的观点,有的还觉得莫名的恐惧——但无论如何,没有无动于衷。

许多都隐约感觉到:身边的某些东西正在坍塌,一个未曾见过的新世界在地平线上出现了。

对于这个新世界,有的惊喜莫名;有的觉得光芒刺眼,本能地就想合上眼睛——但即便闭上眼睛,还是能感觉得到它的耀眼光芒。

不管怎样,没有办法再装做看不见这个亮堂堂的东西了。

关卓凡说的很多话,不少还“消化”不了,既不能是其是,也不能非其非,就是一个“招架不来”的感觉,可正因如此,才更有泰山压顶之感!其中,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扔将过来,每一顶“帽子”都是“臣所不能承受”,躲不开,戴不住,气喘吁吁,只好身子往下低一低,再低一低。

因此,就算有对铁路还有什么疑虑,但徐应祥“荒诞不经”是板上钉钉了的,你不在折子上“列名”,是否认为徐某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呀?

不少原先不赞成修建铁路的也在想:这个铁路,也许关贝勒说的对,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真的“利大于弊”呢?

会场内摆开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奏折铺在上面——奏折颇长,但本身的内容很少,绝大部分的位置是留给大伙儿署名用的。

恭王领衔,先签了自己的名字;接着睿王以下诸王,依次上前,在奏折上署名;接着是关卓凡——这都是没有任何犹疑的。接着,就到内阁大学士了。

大伙儿的目光落到了朱凤标和瑞常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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