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女人出头天（2/2）

关卓凡极少见过白氏这个样子，心中暗暗说道：似乎不大妙啊。

过了半响，白氏还是保持着这个表，关卓凡忍不住，轻轻喊了声：“双双！”

“啊……”

白氏回过来，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勉强地笑了笑：“你……你是说笑的吧？”

“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关卓凡说，“不过，这不算我的决定，我是……跟你商量来着。”

白氏茫然说道：“可是，可是，小芸……是孩子呀！”

“呃——正因为小芸是孩子。”

顿了一顿，关卓凡说道：“双双，我方才跟你说，今后的世道，大约会比戏文里唱的，还出彩！，做官、带兵、甚至做到丞相，都不算稀——这些话，也不是说笑。”

“你是要小芸……将来……出去做事？”

“是！”

白氏又呆住了。

“双双！”

“啊……我，我是不明白，，难道不是应该呆在家里，照顾好……这个家吗？”

关卓凡伸出手，握住了白氏的手，白氏微微一颤。

“是，你说得对，”关卓凡柔声说道，“这个‘家’，都是靠照料的。可是，也不能都呆在家里。”

白氏看着关卓凡，脸上的，混而茫然。

“今后的世道，和之前，真正是不一样的。办工厂、办银行、办电报、办邮路、办学校……要做的事，比以前，多上十倍不止！单靠男——”

关卓凡轻轻地摇了摇：“做不完的。因此，也要出来做事。”

白氏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她不晓得该如何接这个话。

“双双，你还记不记得，”关卓凡说，“严禁旗裹足的那道谕旨？”

“严禁旗裹足……啊，记得。”

“我跟你说，这道谕旨，是‘指桑骂槐’——明面儿上指着旗骂，其实是说给汉听的。打了这个底儿，接下来，就要不分旗汉，一律禁止裹足了！”

“哟！”白氏轻轻惊呼了一声，“这，怕是……不容易吧？”

说到“不容易”三字，已是带出了担忧的吻。她现下脑里虽然一片混，但一旦事涉及关卓凡，她还是异常敏感，并本能地为他挂心。

关卓凡心中感动，将白氏一对柔夷拢在两手之中，说道：“是不容易！可是，再难也得做！裹了足的，其实就是半个废，路都走不利落，还怎么出来做事？”

“啊，是为了这个……”

“要做大事，一定要读书。”关卓凡用热烈的语气说，“我想，咱们带个儿——小芸出洋读书，正可昭告天下：，可以读书，可以做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