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生意和主意（2/2）

胡雪岩浑身一震，脸色立即白了。

他滞了一滞，颤声说道：“光墉……糊涂，请王爷……教训。”

关卓凡放下盖碗，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雪岩，咱们是通家之好，又是心的朋友，所以我不跟你客气换一个，我也不会这么说。”

“是，是，王爷眷，光墉铭感五内。”

“你是做大生意的，”关卓凡说，“素以信誉著称。嗯，做生意，难道不是靠给客供应上好的货色来赚钱吗？什么时候改了道道靠把家的好货色打消掉，客买自己的次等货来赚钱的？”

这话说得更重了，胡雪岩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躬身说道：“王爷教训得极是！光墉惶恐，光墉惭愧！”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照你说的去做了可是，如果在本开新式缫丝厂的，不是本当地的，而是英国、法国呢？你说，我有什么法子，能叫洋不用自家的新机器，而是非用咱们的土缫车不可？”

“这……光墉思虑不周，惶愧无地！”

“我就怪了”关卓凡盯着胡雪岩的眼睛，“‘胡财’难道就没有法子，做出和这束丝一般滑、一般白的丝来？”

胡雪岩嗫嚅了两下，过了片刻，终于艰涩地说道：“‘财’二字，是外边的玩笑话，光墉如何当得？呃，王爷明鉴，其实，咱们也不是没有法子缫出一般滑、一般白的丝来也去购置这种新式的缫车就可以了！”

顿了一顿，说道：“可是，光墉还有下上禀。”

“你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