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疯了，疯了（1/2）

关卓凡沉默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君上问话，按规矩，做臣子的，是不可以不答话的，这个形，在关卓凡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有形有质了，压在两个的心，愈来愈是沉重。

慈安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响得都有点儿耳鸣了，手掌心也捏出了汗。

如果“她”去天津，真的是去“闭关静祷”、“替先帝祈福”的，他自然张就来，需要有任何犹疑么？不说话，不就说明了——

慈安多次“模拟”：那个事儿，如果“他”否认，自己该说些什么？如果“他”承认了，自己又该说什么？可是，就是没想过，“他”如果不说话呢？

“关卓凡，”终究还是慈安打了沉默，“你可别忘了，你方才跟我说过些什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答应过……不糊弄我的！”

说话的时候，慈安一直紧盯着关卓凡，关卓凡则一直低着，视线下垂。这个角度，她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表，似乎，他嘴角的肌，在微微抽动着。

她心里极度紧张：他如果突然抬，视线相撞，我……还“盯得住”他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关卓凡轻轻地吐了一长气，撩起袍角，跪到了地上，上身伏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呀！”

“臣罪该万死。”

关卓凡脸面朝下，声音闷闷的，慈安耳边，却是平地一声雷，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晃了一晃。

罪该万死？什么意思？

他这是……承认了？！

她吸了气，声音还是抖得厉害：“她真的……有喜了？”

话一出，她就看见，关卓凡的背脊，微微地一震。

沉默移时，地下的男又闷闷地说了声：“臣……罪该万死”。

是真的了！

而且。真的是…他的事儿了！

几天来，一直苦苦煎熬着慈安的天大疑问，终于获得了证实，她全身的气力。突然之间，一下子，泄了个光。

莫名地轻轻**了一声，几乎就要坐不住了，身子晃了一晃。右手下意识地在榻边一撑，才算稳住了。

过了片刻，泪水慢慢儿流了下来。

“你……你们，好……好不糊涂！”

“臣，罪该万死。”

第三次“罪该万死”了。

慈安无声地抽泣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收住了眼泪，抽出腋下的手绢儿，拭了拭红红的眼睛，说道：“你起来说话。”

“臣……不敢。”

“唉，起来。这个样子，怎么说话呢？”

“臣之罪，万死莫赎，很该跪着回母后皇太后的话的。”

“你……算了，拗不过你。”

慈安看着地上的男，叹了气，心里却隐隐生出一莫名的得意来：他没有抵赖，一个字有没有！他对我，毕竟是……忠心不二的！

继而想到：心都是长的，我“开诚布公”。这条路，果然是走对了！

思绪起伏，一时间，不晓得。话该从何问起？

犹豫来，犹豫去，还是这么问了出来：“你和她，是不是，上一次，呃。天津阅兵时候的……事儿？”

“不是。”

啊？！

慈安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那，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辛酉年……在热河。”

慈安的嘴，微微张着，合不拢来。

真正叫“目瞪呆”了。

这，这可是太出乎意料了！

你们“好”上的时候，该不会……先帝还在吧？

这个话，无论如何问不出，慈安嗫嚅了几下，突然发觉，自己问话的路数不对！

这种男私，怎么好由自己问一句、他答一句呢？自己还是个呢！很该叫他自个儿从到尾——嗯，像说书说的那样，“从实招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你自个儿说吧！”

默然片刻，关卓凡低声说道：“是。”

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在热河的时候，有一次，先帝在如意洲‘一片云’传戏，后宫嫔妃，还有在热河的三品以上的大员，都赏了随驾听戏的恩典，这个事儿，不晓得太后还记不记得？”

慈安认真地想了想，点了点：“是有那么回事儿。”

“那个时候，臣还在步军统领衙门，带着两个营的马队，那一次，臣奉派了警跸如意洲的差使。”

慈安大出意外：“哟，那一次，是你带队警跸？”

“是，内圈警跸，由内廷侍卫负责，外圈警跸，由臣负责，只是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