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求诊（1/2）

虽在意料之中，王守正的心里，还是猛地一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低下，啜了酒，借此镇定自己的心境，然后抬起，无声地微微吁了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你确定吗？”

“怎么不确定？哦，消了没有？”

“消了。”

“几天？”

邓文亮问的是，红斑初起至消退，期间一共几天时间。

“五天。”

“留有什么痕迹没有？”

“没有，皮肤又光又滑，就像从来没有起过这些斑点一样。”

“那不消说了，”邓文亮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一敲，“就是‘杨梅’了！”

最后一丝的侥幸也没有了。

王守正往椅背上一靠，一浊气重重的吐了出来。

邓文亮看着他，好地说道：“老王，你不大对劲儿啊！怎么，这个病家，是你的……近亲？还是什么……至好友？”

王守正一边回避着邓文亮探询的眼，一边摇了摇：“不是我的亲戚，也不是什么至好友，就是一个病家，和我……没有什么瓜葛。”

“你别唬我了，你这个气，哪像是‘没有什么瓜葛’的样子？”

突然转过一个念，邓文亮微微压低了声音：“你不是给家看走眼了吧？”

王守正微微苦笑。

“真的？”邓文亮不由睁大了眼睛，“不能够吧？这个病家的表症，清楚得很，以你的医术，怎么也不至于……”

王守正摇了摇，说道：“我没有看走眼。这个你放心好了。”

邓文亮松了气：“我就说嘛！不至于的！那你——”

“别说我的事儿了，我问你，这个病。有没有治愈的法子？”

“什么叫‘治愈’？”

“去根儿。”

“这个你还不晓得？这个病，怎么去得了根儿？如果病家收心养。从此不近色，少发作几次，就谢天谢地了！”

“收心养，从此不近色”——怎么可能？

难道不“大婚”了？难道……不生养皇嗣了？

唉，还说什么大婚，什么生养皇嗣？这可是……“胎毒”！

王守正不由自主，又长长地叹了气。

邓文亮被他逗得愈发好了。

“老王，你这个病家。是什么要紧物吧？”

“什么要紧物？”

“不是要紧的物，你犯得着这么唉声叹气的？再者说了——”

邓文亮笑了一笑，说道：“你王院判没升官、没发财，这又不是什么难杂症，到底是个什么病，你心里不会没有谱儿的。如果病家不是什么大物，一丁点儿错儿也不能够有，你又何苦的把我叫到‘东兴楼’来花钱？——咱哥儿俩的，聊个天，唠个嗑。哪个小馆子不成啊？”

这个家伙，倒是醒目。

见王守正不说话，邓文亮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哪家王公贝勒的子弟呀？”

“你别瞎猜了。”王守正说道，“我也不能跟你说。这种病，做医生的，是要替病家保守秘密的吧？

邓文亮有点儿尴尬：“这……倒是的。”

他心里实在是痒痒的：“可是……”

“别可是了——行了，别的事儿，咱们管不来；国家大事，咱们小小医生，更加是管不过来的——不管了，喝酒！”

“啊。好，喝酒。喝酒。”

邓文亮心中怪：怎么扯到“国家大事”上了？

*

*

吃过了饭，王守正挂了帐。师兄弟二，走出了“东兴楼”。

一到门，邓文亮就看见家邓松，在大门外的台阶下探探脑，手里还拎着自己的药箱，不由大。

邓松一眼就看到了他，赶忙抢上前来：“哎哟老爷，这位爷可是在这儿等得久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就转了出来，就手给邓文亮打了个千儿，说道：“给邓大夫请安！家里公子生了重病，敝上久慕邓大夫清名，叫小来请大驾。小到了尊府，府上的纲纪说，邓大夫外出会友了，小就烦央管家领路，寻到了这儿。不敢打扰两位老爷的谈兴，就在这儿一直候着！”

顿了一顿，说道：“车子已经备好了，敝上和主母，都在府里，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邓大夫呢！”

然后躬身双手递上名刺：“这是敝上的名刺，请邓大夫赏收。”

邓文亮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原来是聂老爷府上——冒昧请问一句，贵上是哪里氏，做……哪一行的呢？”

那赔笑说道：“敝上的祖籍是奉天，不过，寄籍山西大同多年。聂家早年是做茶马粮食生意的，十几代下来，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