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气运流转,天道好还(3/4)

时他压力山大,心苦闷,除了酒色,无以排遣,也是重要原因。不过,无论如何,恭王的指责,都是事实。

对文宗,“酒色斫丧”一类的直接的指责,一向极少出于恭王之。宝鋆听了,不由心中微动。

还有,恭王这番话的本意,宝鋆是明白的:即使罹患“杨梅”,也并非一经欢,便要“过”,但文宗夜不虚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数年之中,他的妃嫔里边儿,总该有一个半个“中招”的吧!

恭王这个看法。同关卓凡忽悠慈安的那一套,倒是不谋而合呢。

宝鋆点了点,说道:“六爷,你说的都对,可是,此其一也,除此之外。还有其二,其三。”

“其二,其三?”

“是。”宝鋆说。“这其二,‘杨梅’一经沾身。虽然去不了根儿,但各体质不同,有的,过不了多久,便毒发身亡;有的,却可以迁延上数十年,和没病没痛的好,也没有多大区别。”

顿了顿,“这后一种,数十年间,加起来也发不了几次病。发病的时候,云雨欢,身上的‘杨梅’,自然是‘过’的;不发病的时候,云雨欢,未必就会‘过’。”

“你是说,先帝许是……后一种?”

“是。”

“就是说,他只将‘邪毒’过给了胎元,没有‘过’给妃嫔,在其后的六、七年中,也始终没有……真正发病?”

“是。”

嗯,宝鋆这番说辞,和关卓凡替慈禧开出来的脑,又是异曲同工了。

恭王脸上露出怀疑的色:“罹患‘杨梅’,迁延数十年,这种形是有的,不过,总得清心寡欲,像先帝那样……还不发病,可是闻所未闻。”

顿了顿,“还有——发病的时候,自然是‘过’的;不发病的时候,云雨欢,未必就会‘过’——这个说法,似乎也……”

宝鋆皮笑不笑的说道:“六爷,这种形,虽然少见,可不见得没有——不同,圣天子天禀聪明,不流于俗,并不稀。”

这句话,几乎就是讥刺了。

恭王愈加怪了。

宝鋆论及文宗,同论及慈禧一样,也是没有把哪句话真正说死的,但倾向刚刚好倒转了过来,看来,小皇帝的“杨梅”,“过”自生父还是生母的问题上,他是一力主张,“过”自生父的了。

恭王可不是慈安,在他这里,“杨梅”这顶帽子——不论是为慈禧“摘帽子”,还是替文宗“戴帽子”,宝鋆给出的理由,都不够充分,有的还颇为牵强。恭王知,宝鋆的智力,未必在自己之下,自己不信服的,他也必定不会信服,如此“治一经、损一经”——问题还是那个问题:这么做,所为何来?

他为什么一定要给文宗带上“杨梅”这顶“帽子”?

他对文宗,有这么大的怨念吗?

嗯,你还别说,宝鋆和文宗,真是有一段“过节”的。

辛酉年英法内犯的时候,宝鋆留守京城,他当时的衔,是“内务府大臣、署理户部三库事务、会办京城巡防”,三山五园遭劫,宝鋆作为主管皇家苑囿的内务府大臣,连出城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被文宗落旨痛斥,骂他“没有心,是我满洲中之废物”,从一品顶戴,直降到五品京堂。

后来,抚局既成,主持抚局的恭王,以“议和有功、巡防劳绩”的理由,替宝鋆求,这才开复一切处分,官复原职。

本来,宦海沉浮寻常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一个臣子,实在谈不上和君上有什么“过节”。可是,文宗那句“满洲中之废物”,骂得实在难听——宝鋆是道光十八年的进士,和曾国藩是同年,不但是正经的读书,且资历厚,虽然是“才”,可多少也应该给点儿面子的。

这也罢了,关键是,文宗此举,其实是公报私仇。

彼时,车驾幸热河,既至,命提库帑二十万两修葺行宫。这其实是一个借——文宗没有昏到在这种况下还要兴筑离宫别苑的地步。这个主意是肃顺出的,其用意,是借此遥控北京的国库,“裁抑”在北京的恭王,以及恭王一派的

前边儿说了,宝鋆衔中,有“署理户部三库事务”一项,则要提钱,就得经宝鋆的手,结果宝鋆“以国用方亟”,“持不可”。

文宗和肃顺,始终没有拿到这笔钱,肃顺在文宗面前添油加醋,文宗气得发昏廿一章,可是,宝鋆拒绝拨款的理由,光明正大,你不能拿这个处分他,于是,就借“三山被掠”的由,狠狠的发作了宝鋆一回。

宝鋆会因为这个,“打击报复”文宗吗?

恭王十分了解宝鋆,他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可也谈不上睚眦必报,再者说了,就算要报复,也应该报复慈禧才对,慈禧对他的伤害是现实的,文宗则早已宾天,报复文宗,除了出恶气,还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实际的好处……

不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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