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山人自有妙计(1/2)

刘宝第昂然说道:“宝第绝不负王爷厚望!”

“好,好!我之有先生,犹鱼之有水也,幸甚,幸甚!”

嘿嘿,这句话,若被第三听到,一定会大感违和——咦,哪位是刘玄德,哪位又是诸葛孔明啊?可是,醇王脱而出,自己固然没有任何不妥的感觉,素以屠龙之术自负的刘宝第听在耳中,更是心一跳,眼睛一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不过,”醇王沉吟说道,“先生方才说的……呃,‘逆龙鳞、劾权臣’六字,善则善矣,只是……”

刘宝第十分见机,说道:“王爷的的意思,是不是……‘龙鳞’可‘逆’,‘权臣’……暂时不必‘劾’?”

“是,是!”醇王微微松了气,“我和关逸轩两个,平素处的……其实不错,还是要……呃,留一线后相见的余地的。”

“王爷说的是,”刘宝第说道,“倘若‘那边儿’知难而退,甚或……幡然悔悟,改弦更张——总之,只要关某肯回归正途,咱们也就不必得太紧了!”

顿了一顿,“王爷放心,这份奏折,我会拿捏好分寸的。”

“嘿嘿,先生的大笔,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全拜托先生了!”

“王爷信任之专,宝第铭感五腑!”刘宝第说道,“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王爷特达之知!”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和前边儿的“我之有先生,犹鱼之有水”颇做呼应,“特达之知”,更是多用于君主对臣子的知遇。醇王晕乎乎的,连说:“言重,言重!”

事实上。“不必得太紧”,真正的原因。是目下的“上”,只有母后皇太后,这条“龙”的麟,其实十分之软,怎么“逆”都是无妨的;可是,“权臣”的拳,却是很硬的,“劾”起来。就要非常小心。

别看有时候醇王的脑筋不大够用,真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也会本能的避重就轻,柿子先挑软的捏滴。

两个又喝了一杯酒,醇王沉吟说道:“我有一个想,不晓得先生以为如何?”

“请王爷示下。”

“先生说过,”醇王说道,“若是‘西边儿’在,不会乐意立荣安为帝——荣安一登基便亲政,两宫皇太后可就得‘撤帘’了。就是说。‘西边儿’若在,关逸轩断难遂己之志!呃,可是……”

顿了一顿。“我在亲贵重臣‘议立嗣皇帝’的会议上,关于大行皇帝的‘邪毒’……呃,说了那样一番话,这个,‘西边儿’威权大损,就算回京,只怕亦难再行‘垂帘听政’之事,我想,这个……”

醇王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不过。刘宝第听懂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王爷的意思是。打到昨之我,为‘西边儿’洗刷,然后和‘西边儿’联手,对付关逸轩?”

醇王脸上微微一红:“也不能说打倒昨之我……”

刘宝第摇了摇,说道:“王爷,我的话直,你别见怪。”

“啊?不会,不会!有什么话,先生尽管说!”

“咱们如果真这么做了,”刘宝第庄容说道,“且不说朝野上下,会不会有目王爷出尔反尔,以致害损王爷的盛誉;也不说咱们是不是真能替‘西边儿’洗刷净——这个事儿,朝野坊间,谣传纷啄,诡异难明,咱们手,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呃,也是……”

“还有,”刘宝第说道,“天津那边儿的形,咱们两眼一抹黑;反过来也是一样——天津那边儿,也不晓得知不知道北京这边儿的形?甚至,大行皇帝龙驭上宾的消息,‘西边儿’到底收到了没有?”

顿了一顿,加重了语气:“这些,全在关某掌握之中!咱们和‘西边儿’,彼此根本不能联络,谈何‘联手’?”

“呃,是……”

“何况,”刘宝第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疏不间亲!”

微微一顿,“这四个字,我说的并不十分准确,其实,要论‘亲’,七福晋是‘西边儿’的胞妹,王爷和‘西边儿’,才是正经的亲戚。可是,王爷有什么不明白的?以‘西边儿’和关某的目下的关系——”

说到这儿,冷冷一笑:“就是她自己个儿的娘老子,大约也亲不过姓关的去的!”

醇王默然。

慈禧和关卓凡的暧昧传闻,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可是,醇王此,本还是忠厚的,内心处,既不愿意相信真有此事,别也就不敢在他这儿谈此事,刘宝第这种尖锐刻薄的吻,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最关键的是,”刘宝第说道,“‘西边儿’下来,对王爷,只有好处——而且是大大的好处,没有坏处!”

“哦?”醇王一振,“这……请道其详!”

“道理其实很简单,”刘宝第说道,“‘西边儿’若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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