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噼里啪啦,法国佬打的算盘,听起来很响啊(1/3)

“就是说,”拉格朗迪埃尔沉吟了一下,“我们要做的,不是要不要‘节外生枝’,而是……促使黎下定‘节外生枝’的决心?”

“是啊!”穆勒说道,“给黎一个充足的‘节外生枝’的理由!——这个理由,必须充足到可以叫勒伯夫之流闭上他们的大嘴!”

“你觉得,”拉格朗迪埃尔说道,“如果我们把‘春红楼事件’汇报上去,这个‘节外生枝’的理由,够充分了吗?”

“‘春红楼事件’?总督阁下,咱们还是称之为‘荣盛商行事件’吧!”

拉格朗迪埃尔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好吧,就叫‘荣盛商行事件’吧!”

穆勒来回踱了几步,站定了,摇了摇,说道:“这个理由,恐怕……还不够充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想也是,”拉格朗迪埃尔说道,“毕竟,没出命,事件的质,只好算是两国军打架斗殴——其实,中国军在春红楼殴打法国军,和之前的法国军在荣盛商行殴打中国军质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不过,”穆勒皱了皱眉,“春红楼的这场架,咱们的,都是赤条条的,这个,让我来想一想,是否可将之上升到对法国军队乃至对法兰西帝国的侮辱的层面呢……”

拉格朗迪埃尔一笑,“将军,果然可将之上升到对法国军队乃至对法兰西帝国的侮辱的层面,质自然不一样,可是,你别忘了,斗殴发生之前,咱们的,就是光着身子的,他们的衣服,不是中国剥下来的——在的床上,又是越南的这种鬼天气,我想,没有哪个男会穿着衣服的。”

穆勒不满的看了拉格朗迪埃尔一眼,心里说:我不晓得啊?用你来说?我的意思是——这个法国军的衣服,咱们可以说成是被中国军剥下来的嘛!

不过,他并没有反驳拉格朗迪埃尔。

这个假,并不好做,事发生的时候,院里外的,多了去了,三言两语,就能问出真像来。

如果黎那边儿本来就想找中国的麻烦,还好办些,睁着眼睛说瞎话,上、下,彼此还可以“默喻”,可是,目下的形,正好相反——呶,印度那边儿,还要派过来“考察”呢!

见穆勒没说话,拉格朗迪埃尔说道:“我想,我们倒是可以‘亚罗号战争’为鉴——‘亚罗号战争’是怎么打起来的?咱们这边儿,是因为马赖父被中国政府非法杀害;英国那边儿,是因为中国士兵违反条约,登上‘亚罗号’抓捕犯,并侮辱了英国国旗——”

道光二十四年,即一八四四年签署的《中法黄埔条约》,只允许法国在中国的广州、厦门、福州、宁波、上海等五个通商岸设立天主教堂,马赖私广西内地传教,违反了条约,照该条约第二十三款,“佛兰西无论何,如有犯此例禁,或越界,或远内地,听凭中国官查拿”——中国政府逮捕马赖本身,是没有什么可争议的。

问题是,同样是第二十三款,“佛兰西”被捕之后,“但应解送近佛兰西领事官收管;中国官民均不得殴打、伤害、虐待所获佛兰西,以伤两国和好”,可是,中国政府不但“殴打、伤害、虐待”了马赖——有一种说法,马赖是瘐毙狱中的——还砍了马赖的,这就是拉格朗迪埃尔之“马赖父被中国政府非法杀害”之谓了。

至于中国士兵登上“亚罗号”抓捕犯,是否“违反条约”,却是有争议的。

道光二十三年,即一八四三年中英签订的《虎门条约》,有这么一段:

“倘有不法华民,因犯法逃在香港,或潜住英国官船、货船避匿者,一经英官查出,即应与华官按法处治;倘华官或探闻在先,或查出形迹可疑,而英官尚未查出,则华官当为照会英官,以便访查严拿,若已经罪供认,或查有证据知其实系犯罪逃匿者,英官必即出,断无异言。”

就是说,不论什么形下,“华官”都不能登上英国船查拿犯。

“亚罗号”船主是香港,船员是内地,但在香港注册,挂英国国旗,理论上,就算是英国船,不过,中国士兵登船抓的时候,其注册已经过期——问题是,彼时,中方并不晓得这个况。

中国士兵登船抓,还不是英方最在意的,英方最在意的是,混之中,英国国旗被中国士兵扯了下来——英方认为,这是对英国的严重侮辱,中方既不能满足道歉、放的要求,便终于引发了英法称之为“亚罗号战争”的第二次鸦片战争。

“由此可见,”拉格朗迪埃尔继续说道,“发动战争的理由——正当的理由,第一,杀害命——还得是政府行为;第二,所谓的‘侮辱和损害’,必须是针对国家层面的——嗯,这一层,你说的倒是对的。”

“你说的倒是对的”的另一层意思,其实刚好倒了过来——“你说的其实不对”,“春红楼事件”中,法国军光身子的问题,难以作为发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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