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 宏图(2/3)

底,我这个‘远支’的,只好敲一敲边鼓;说到‘劝进’,‘上’真正看重的,还得是‘近支’——凤翔胡同,那可是‘近支’的一号!”

顿了顿,“因此,很该他出这个风。”

“那——”睿王福晋说道,“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既然恭六叔已经递了折子,那咱们是不是就该——”

睿王摇了摇,“还没到时候。”

“还没到时候?”

睿王一笑,“是啊!你恭六叔、醇七叔后边儿,还有钟八叔、孚九叔呢!”

“啊?还得等他们两个?”

“最好是这样,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两个,始终不上这个折子——不过,应该不至于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等到醇七叔的处置下来——我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

*

*

睿王的判断很准。

第二天一早,上谕明发,醇王的处置下来了:

革去一切爵职,回府读书思过,未奉明诏,“跬步不许出府门”。

另,家产发回。

朝野上下,再一次轰动了,们的意外和激动溢于言表,都说,这真是“如天之仁”!

拿前惇亲王奕誴做个对比:

论所作所为,奕譞——已经“革去一切爵职”,不能再称“醇郡王”、“醇王”、“醇邸”,甚至,连“醇七”都不能叫了——其罪十倍于奕誴,奕誴是黜出玉牒,成了一个平老百姓,奕譞呢,只是“革去一切爵职”,就是说,他还在玉牒,还保留了宗室的身份。

奕誴是真正的“圈禁”,只不过圈禁的地点,不在宗府,而是在烧酒胡同的原惇亲王府——朝廷在其中一角,隔出来很小的一个院子,围以高墙,作为他的监所。

奕誴的家产,大半都被抄没,包括烧酒胡同的府邸——他的妻儿,不能再居住其中;留给他们的,只是家产的一小部分,以为生计之必需。

奕譞虽然“跬步不许出府门”,却没有“圈禁”的说法,太平湖畔的原醇郡王府,还是他自己的。

还有,“家产发还”,朝廷一个子儿也没有拿他的!

事实上,睿王、曹毓瑛带队“查看家产”,本就没有将那些“家产”搬走“库”,不过是登记造册、贴上封条——统统原地未动。所谓“发还家产”,派两个过去,将这些封条撕了下来,就可以了。

上谕之中,甚至连“不许会客”、“不许接外臣”的话都没有。

总括言之,奕譞顶多算是“软禁”,且是“软禁”在自己的家里,他依旧可以关起门来,做他的“七爷”。

还有,大伙儿都留意到,上谕中,关于奕譞的行为,几乎照搬恭王代他上递的那个折子,什么“鬼魅上身”,“如颠似痴”,最终“丧心病狂”;什么“夜痛悔”,“彻骨掏髓”,“剜心裂肺”,“泪尽泣血”;什么“痛定思痛,灵台明澈,尽晓昨之非是矣”!

不过,“劝进”荣安公主的那一部分,上谕之中,并未提及。

大伙儿都明白,“上”当然不至于找不到另撰一篇辞意俱佳的谕旨,之所以要做这个“文抄公”,是要清楚表明,“上”接受了恭六两兄弟的说辞,“下台阶”了。

“矫诏造逆”四字,由始至终,未在上谕中出现。

不过,也有极少数心思刻的,不无怀疑:“上”做这个“文抄公”,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层考量——万一,将来彼此又有什么地方不对付了,这就是一支“我当初受了你的蒙蔽”的伏笔?

忧天者,只是极个别的,绝大多数,都觉得,这真是一道地地道道的“恩诏”!之前,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大波澜带来的煞气甚至杀气,都被冲淡了许多,朝野上下,一时之间,颂圣之声盈耳,祥和之气大盛。

就在当天,钟郡王奕诒、孚郡王奕譓“步武”他们的六哥,先后上折,“沥陈愚衷”,吁请立荣安公主为帝。

,睿亲王仁寿、科尔沁亲王伯彦讷谟诂、庄亲王奕仁三位亲王,分别上折“劝进”,请“荣安固伦长公主”,“早正大宝,以副天下臣民之望”。

闸门打开了。

接着,贝勒载治、镇国公载详、贝勒载漪,先后上折“劝进”。

载治是隐志郡王的嗣子,宣宗一系;载详是老惠亲王的世子,仁宗一系;载漪是端王的嗣子,仁宗一系。

这三位,之前穆宗升遐、军机处会议的时候,都露过脸的,都属于睿王说的“只好划到仁宗一系,不能再往上走了”的范畴,是“近支”中的“近支”,距帝系的距离,都较睿王、伯王、庄王为近。

不过,他们的身份,比不得钟王和孚王两兄弟,睿、伯、庄三王,无意排在他们之后,于是,这三个“载”字辈的“劝进”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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