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仁与义(2/3)

坐下,道:“我选择相信他……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杨过摇摇头,话他已经说了,信与不信可也不管。只听郭靖重重的一叹,杨过知道,这事已经压在了郭靖的心上,当下道:“郭伯伯,你这是何苦!”郭靖道:“你说什么?”杨过摇头道:“我便就说,郭伯伯,你这是何苦?刘……师公他……早就看出来襄阳不可守……是以他不来帮你,反去海外开国,现下得了大理国,也是拼命打仗练兵,何也?自知不敌也!他能看出来,以郭伯伯你在北方做过……那个的事……怎么会不明白?大宋之人……嘴比手行,说是一套一套,又兴什么仁义……好笑的紧……我看这人一个比一个愚……这已经是亡国之相了……郭伯伯……您在这里付出的心血可也够了,还是收拾下一走为妙,以您的武功,天下哪里不能去的?”

郭靖摇摇头道:“你这话非是一人与我说过的,刘志恨当年也说,大宋不可持,襄阳不可守,只是我生是大宋的人,能守一日便就要守一日,旁人看我如何……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做人……便就是要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我相信我这样做是对的,我便就要坚持……哪怕百死也不回!”

杨过默然,心道:“论起心性情操,我那个无良的父亲可真是远远不如郭伯伯,可那人却是比郭伯伯过得快意多了,郭伯伯无官无职义守襄阳,而那人却是一国之主一国之王,郭伯伯为了国家自损家财,可那人却是算计了郭伯伯的一家,娶了他的女儿不算,倒买大宋的军械以自肥,还从郭伯母的手上拿走了丐帮……”想到这儿不觉得更加愧疚,当下定了留下来帮忙的念头。现在刘志恨远在大理国督师战局,自己的师父也是在大理国,可也没人管得住他了。

是夜,杨过与郭靖两人睡在一起,说着过往趣事。

到了第二天,郭靖对杨过道:“你既有心帮忙,就随我到城外走走,瞧一下四城的防务。”杨过应道:“是!”二人各乘一匹战马,并骑出城。郭靖道:“过儿,你身兼多家的武功,只是你要记得,全真派内功是天下内功正宗,进境虽慢,却绝不出岔子。你师公武功之高,便是得了全真教的内功筑下根基,是以你的内功还是以专修玄门功夫为宜。待敌兵退后,我再与你共同好好研习。”他眼见杨过昨夜睡觉之时呼吸练气,知道这少年有些急功,是以出言提点,非是刘志恨那种大毅力的人,是断然不可这样修练内功的,一个不好,过于疲劳下,便就是走火入魔,那可就坏了!

杨过自然是点头称是,二人纵马城西,见有一条小溪横出山下。郭靖道:“这条溪水虽小,却是大大有名,名叫檀溪。”杨过“啊”了一声,道:“我听人说过三国故事,刘皇叔跃马过檀溪,原来这溪水便在此处。”郭靖道:“刘备当年所乘之马,名叫的卢,相马者说能妨主,那知这的卢竟跃过溪水,逃脱追兵,救了刘皇叔的性命,其实世人也均与这的卢马一般,为善即善,为恶即恶,好人人又那□有一定的?分别只在心中一念之差而已。”

杨过道:“那郭伯伯觉得……我……那个师公……是什么人……好人人?”郭靖心下一凛,斜目望杨过时,见他色间殊有伤感之意,也不知他是为何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心想:“你这话虽然不错,但甚么是善?甚么是恶?我可也弄不清了,我只道杀人不好,但刘志恨杀那么多的人,可却是人人称他,大理国虽枕尸无以计数,可余人活者莫不感念他的君恩,这可又算得是怎么一档子回事!”

人策马行了一阵,到得一座小山之上,升崖远眺,但见汉水浩浩南流,四郊遍野都是难民,拖男带女的涌向襄阳。郭靖伸鞭指着难民人流,说道:“蒙古兵定是在四乡加紧屠戮,令我百姓流离失所,实堪痛恨。”从山上望下去,见道旁有块石碑,碑上刻着一行大字:“唐工部郎杜甫故里。”杨过道:“襄阳城真了不起,原来这位大诗人的故乡便在此处。”

郭靖扬鞭吟道:“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余……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

杨过听他吟得慷慨激昂,跟着念道:“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郭伯伯,这几句诗真好,是杜甫做的么?”郭靖道:“是啊,前几日你郭伯母和我谈论襄阳城守,想到了杜甫这首诗。她写了出来给我看。我很爱这诗,只是记心不好,读了几十遍,也只记下这几句。你想中国文士人人都会做诗,但千古只推杜甫第一,自是因为忧国爱民之故。”

杨过道:“文武虽然不同,道理却是一般的。”郭靖听他体会到了这一节,得是欢喜,说道:“经书文章,我是一点也不懂,但想人生在世,便是做个贩夫走卒,只要有为国为民之心,那就是真好汉,真豪杰了。”杨过道:“是以无论如何郭伯伯也都是要死守这襄阳的!”郭靖沉吟良久,手指西方郁郁苍苍的丘陵树木,说道:“襄阳古往今来最了不起的人物,自然是诸葛亮。此去以西二十里的隆中,便是他当年耕田隐居的地方。诸葛亮治国安民的才略,我们粗人也懂不了。他曾说只知道‘鞠躬尽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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