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3）

了无用的，其原因就是他自以为有一个复杂的问题，而

他又没有勇气来解决它。……密斯张也许还不十分明白如水的身世，他的环境。而且他并没

有对你说真话。”他接着把周如水的身世详细地叙述了一番，以后又说：“他的这个‘复杂

的问题’缠住了他的脑子，使他动也不能够动一下。这个问题一天不解决，他也就一天得不

到幸福，而且永远不能够做任何事，永远是一个没有用的好……其实在我看来这个问题

本来是容易解决的。而且密斯张你又是这个问题里的一个重要角色，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

你是最适当不过的了。只要你肯答应，一切都有了办法。一个是知道怎样来处理这个问

题的……”她不答话，甚至不抬起来。

“我知道密斯张和普通一般子不同，我又知道密斯张是真诚地在如水，所以我才来

要求你做一般中国子所不肯做的事。我希望你像斯拉夫的那样地来护他，拯救他，

鼓舞起他的勇气，使他忘掉过去的一切，来创造新的生活。我知道你能够这样做。”

她仍然不答话。

“我之所以这样冒昧地找你谈话，是因为从前听见剑虹说过你的思想和我们的接近，你

自己也说读过我的文章，我的这心你该可以了解吧。”

她依旧不说话。

“你也许会怪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向你表白他的，他没有这种勇气，这要请你原谅

他……他在本时也曾过几个子，可是他始终没有勇气向她们表白，结果是看见她

们同别结婚而自己躲在家里痛哭……总之在他的问题未解决以前他一生都不会有勇气。要

是你真正他，真正愿意救他，就请你自己先向他明白表示。这在别的子也许是不可能

的，可是在你，我想你一定可以做到。”

她只是不开。

“你也许是不他吧，也许是曾经受过他而现在后悔吧。

那么我错了：我不该拿这些话来麻烦你。请你原谅我，我把你打扰了这许久，”陈真最

后苦涩地说，他打算站起来走了。

张若兰忽然抬起，脸色变得苍白了，两颗大的眼泪嵌在眼角，泪水沿着面颊慢慢地流

下来，她那两只长睫毛盖着的眼睛很快地时开时闭。她呜咽地、但仍旧坚决地对他说：“陈

先生，你的话我都听懂了……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好意。我答应你，一定照你的话做。”她的

又闭上了。他们对望了好些时候，从眼光里换了一些用语言表示不出的意思。

陈真别了张若兰出来，对她起了从来未有过的好感，他想：“虽然是小资产阶级的

，究竟也有她的美点埃”同时他又想到周如水的事，觉得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他以后可

以放心了。这算是了却一件心事，他的心里也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