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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齐脆踩着踏板朝夏风靠近，结果看她在校门外的一家文具店，跟三名陌生男碰了面。心下好，她不是刚转来吗，怎么连大的学生都认识了？

几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相伴一起走了。

杨齐减缓速度，拐着自行车弯弯曲曲地跟在他们身后。

四一路绕过大教学区，来到一侧僻静的地方，然后停了下来，再次进行谈。

杨齐将车停在林荫道的后面，远远看着。

一名男生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夏风。她低数了数，揣进兜里，然后点跟着他们过去，边走边脱下了外套。

杨齐摸着胸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不要总是幻想那么多龌龊的事。你可以的。

他跺了跺脚，继续小心地跟在四身后。

七拐八绕，他们到了后面一片未开发的空地。

杨齐将车锁在路边。顺着那条偏僻的田埂走过去，穿过几间废弃又未整理的屋子，看见一片金色的油菜花田。再前面的路微微有点眼熟……

杨齐恍然大悟，这不是大体育场后面的废地吗？至于绕那么大弯吗？！

就见他们几从那边钻进去，站在体育场后面的铁门前面，打了个暗号。很快一明挂着体育部牌子的男生跑出来，谨慎地环顾四周，给他们拉开铁门。

三就从锈迹斑斑的侧门溜了进去。

杨齐：“……”

估计是为了方便，那男生只是虚掩了一下锁链，将门合上就离开了，正好便宜了杨齐这个捡漏的。他见没，也从门缝里钻进去。

那边夏风走进厕所，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行。黑色上衣白色运动裤，半长的发披洒在肩上。跟一个和她同样打扮的生接，拿过她的饭卡，走到场八百米起步的地方，将自己淹没在群中。

将饭卡和别的一起，趁递给前面的体育老师，退回到中间赛道，弯腰降低自己的高度。

……所以是大一年一度的体测又到来了！

杨齐一时间心非常复杂，大惊之后落了地，心脏半碎不碎的，现在有种虚脱的感觉。很想就这么给她跪了。

毕竟只是体测，不是什么正规的比赛，一次开跑的时候能有二十几个学生。

体育老师在前面点着他们的确认数，掐着秒表准备计时。

杨齐踱步到跑道的外侧，一脸忧伤地进行旁观。

群中夏风偏过，正好看见他，闪过一丝惊讶，又了然般地点点，朝他比了个“v”。

杨齐：“……”

那边体育老师已经吹哨，一群生相互拥挤地冲了出去。

夏风低着，不快不慢地夹在大部队里。她穿着极为宽大，不合身材的运动服，以掩盖她身上的肌。在她跑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杨齐还能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第二圈的时候，整个跑步的姿势相当颓废，脚步提不起来，手掌像土狗般地低垂着。

演技真的是哒。杨齐都想给她点个赞。

体育老师在赛道旁边点数，以防有科打诨。杨齐很想上去抓着她的肩膀震颤：“仔细看！看那个穿黑衣服的家伙！那货是在代跑作弊！”

最后夏风跑了三分三十五秒，就这还是群体中上游的名次。

这届大学生的体力不行啊！

子八百米过后，是男子一千米测试。

那位黑衣服的生从司令台后面冒出来，跟夏风再次接。她已经将自己的脸憋红，又往脸上洒了点水，按照夏风跑出来的名次进行排队，在室内器材室开辟出来的窗领取自己的饭卡，然后确认成绩。

夏风直接脱了那件黑色短袖，甩到后面的休息室，再脸不红气不喘地走出来，跟杨齐打了声招呼。

夏风去跑道旁边拎了自己的外套，看一眼时间，预计下一个客户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抵达场。这段时间不上不下，脆就先在附近等着。

她坐在司令台的影里，背靠着墙面休息。并从宽大的衣兜掏出一个小本，对着上面查看记录。

杨齐噌噌噌跑到她旁边，跟着背墙坐下，问道：“我说你什么况？哪儿来的路子？”

“没什么，”夏风摘下笔，“你怎么过来了？你也缺钱？”

杨齐：“……”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听夏风说起有关于穷的话题。

杨齐问：“你真这么缺钱？”

“缺。”夏风说，“我要读书，打球，吃的还多，我妈需要继续疗养。这学期可能拿不到奖学金，打工可选的种类极少，且薪资低。”

她说着感慨了一句：“中国的工费，真的好廉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