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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也获得大幅提高，并在军医中迅速推广。一个月以来，缺胳膊少腿的伤兵也不少见，但是混战之中，谁还能顾及断肢残臂？因此两并没有做过接肢手术。

两小心翼翼把断指对齐了缝合上去，可惜凭他们的眼，虽然能找到“肌腱”，可是血管真的太细了，压根看不见。刘琨的断指最终被他们倾尽所能缝了上去，就是月容在场，在没有现代医疗辅助设备的况下，也不可能缝合得更好。

料理完刘琨，刘溪岗去看另外三，他们身上的小伤的数目、类型与刘琨身上的大同小异，但是刘都尉额外中了六箭：小腿两箭、大腿两箭、右肩一箭，最要紧的一箭在左胸。看着刘珏苍白的脸色，刘溪岗看向霍珉，霍珉皱了一下眉，道：“好在准偏了半分，否则谁也救不回来，现在只要不发生‘感染’，应该无碍，只是要完全恢复，恐怕得两月之后。”

刘溪岗又转向王光宇，他的左臂自肩以下、肘以上皮开绽、油光闪闪，刘溪岗皱眉，旁边的崔军医道：“是烧伤，皮大半都烧坏了，还好这次我带了不少绿苓膏，不过留疤是一定的了。”

刘溪岗又看向旁边的韩通，也是脸色苍白如纸，两个军医还在给他缝合伤。霍珉很担忧地道：“虽说没有砍断骨和腿筋，但是流血过多，不知后果如何，只能看他造化了。”

一月之后，湟源上空的鹰鹫还在盘旋，死里逃生的四却都活了过来。刘琨的小指最终居然接上了，但是并没有功能、不能自主活动，完全成了摆设，不过总算是完整的；刘珏全身除了左胸的伤，其余伤均已好全；王光宇的左上臂疤痕狰狞，连他自己都不敢久看；韩通也醒了过来，也没有瘸。

这，四象往常一样互相打趣，韩通嘲笑光宇的丑臂：“这下好了，你回去之后，伸了膀子让弟妹摸上一摸，她保管就能吓醒过来！”

光宇一笑：“韩兄多虑了，不就是多了点疤痕么？我就是少了胳膊瘸了腿回去，她如果醒着，也只会更加心疼罢了。”

刘琨摸着自己的左小指，慢悠悠道：“鸿明兄如此笃定？”

光宇嗤道：“我的我了解！”

刘珏突然嘴：“宇哥哥真幸福。”

韩通伸手拍他的：“羡慕了吧？回去就让丈母娘给你娶媳，到时就有心疼你了！”又扭对刘琨道：“大舅哥，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虽说你条件好，但过分挑挑拣拣也不对，你也早些定下来吧。再过两天，你可就要当舅舅了，哈哈哈……”

韩通笑了一阵，发现其余三撇了，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附和，觉得很怪，道：“你们今天有些不对？是不是伤还疼？”三互看一眼，谁都不理他，站起来四散走了。

刘珏追上刘琨，道：“如果早听到宇哥哥的话，我那晚就不去给你偷冰块了，如果不去偷冰块，我也不会被箭，现下也不会在胸留了这么一个难看的疤！”

刘琨笑道：“五弟，为了不留疤，你就由着你大哥我变残？要说，你还得感谢我，现今你有了这么一道疤，不是更让心疼么？”

刘珏想了一会，道：“也对，以后我可得好好利用这道疤！”

大庆明祥开平四年，九月二十八，新任征西大元帅汝阳侯持圣旨抵达湟源城，圣命征西大军留下十万驻守，常勇侯刘战等换防回京、接受封赏。

回京大军一路往东朝帝京进发，经过田城时已经是十月十五，这时刘暇已经产下一子但尚未出月子。常勇侯等一行在田城停驻了一天，父子三隔着屏风跟刘暇谈了话，确定她一切都好，便带着刘暇事先准备的礼物继续赶路。光元和光涵买了一辆舒适的马车安顿月容，跟在大军后面，一路平安回到了荣城。踏进帝京北城门那一天，已经是十一月二十八。

光元在田城之时已经托了驿站送信给张孝辕等，因此当月容被光元抱着进蕴园的时候，汤嬤嬤几个都没有出声，阿姜和阿椒则掉了眼泪，阿姜更是大哭：“小姐，小姐，你不要阿姜了么？”

连嬤嬤又好气又好笑，道：“阿姜，你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虽说已经四个月了，还是戒喜戒悲的好。再说，你自有你夫君要你，跟小姐什么相？”

阿姜抽抽噎噎道：“小姐是小姐，夫君是夫君！”

张孝辕也给月容把了脉，道：“是睡着了的脉象，此等怪病症，为父也是第一次见，看来唯有‘等’一途了。”

晚上张老太爷问起月容，张孝辕这次不敢隐瞒，把包括月容屡次被清国杀手袭击的事在内的林林总总，彻彻底底都代清楚。末了，道：“月儿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就如元儿他们猜测的那样，大庆公主所生的清国公主？”

张老太爷看着张孝辕笑：“是不是大庆公主所生的清国公主，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月容可有半点像**公主？”

张孝辕老脸一红：“父亲，这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您还提！”

张老太爷端正了脸色，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