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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河面拍打出的巨，清澈的水因剧烈撞击而碎出无数白色的泡沫，而在宽阔外，却见波光鳞鳞，水体缓缓流动，映照着天空星海，似水中有颗颗龙眼大的宝石闪闪发亮，宁静而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若说这河在虚空中悬空流动可让啧啧称，那么最吸引苏瞳的，还是河中一朵朵莲花状的船只。

整条巨河中遍布莲舟，密密麻麻，足有上千万之多！

每艘船上都或坐或躺着一个影，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他们有些目光空，有些面露祥和，还有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挥拳呐喊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河流依旧宁静，只有水流的声音与两岸红花随风摇曳发出的沙，沙，沙……

“这里是……”苏瞳心中一紧，虽然与传说中的场面有那么些明显的差别，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在心底低吟出两个字。

发现自己终于能自由移动，苏瞳立即祭出鲲鹏羽四下查看，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她溯河而上，希望找到落脚的地方，但这巨河无比巨大，足足飞出一天的时间，苏瞳眼前出现的，依旧是河与花岸……还有河中那些从不断趟的载莲舟。

虽然没有警告过她，但下意识地，苏瞳觉得河中危险，那些莲舟也不能靠近，所以只敢远远飞在天空。正当她心中升起无穷无尽感的当，远远地，她突然看到了第一个，坐在河岸上的活！

心中一喜，苏瞳立即拔腿向那影飞去！

都乘莲舟，只有自己与那影站在河外，他必然能为自己提供一些生存建议。

此身穿黑袍，上带着连着衣服的大大兜帽，双手双脚被衣物包裹得紧紧的。正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把玩着身旁的几根蒲。

见此气息宁静祥和，没有煞气缠身，也不似虚强者无时无刻张息骇威压，苏瞳抱着友好的意图想向对方请教一二，但靠近之后还没出声，苏瞳却差点吓得从鲲鹏羽上翻倒下来！

这……没有脸！

她从兜帽下的缝隙向此眉眼望去，看到的是另一片星空！

如果这只是个穿戴整齐的假，那他为何又手指灵活将蒲绕在指上不断松开又缠紧？可是她一再打量，却看不见这的五官样貌。

苏瞳的目光轻轻转移到这无面的手腕处，心尖顿时抖了三抖……在此不断缠绕蒲的过程中，他手套和衣物的结合处偶然会有分离。

依照常理，这分离处应该露此皮肤的颜色，但此时此刻，苏瞳什么都没有看见，径直从接缝里看到了地面的红花和绿茎。

不但没有脸，此也没有手……或者说他是透明的，如风如空气，但却是活生生存在！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就在苏瞳张大嘴目光不加遮掩地打量无脸的同时，它却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从兜帽下传出一声波澜不兴的疑问。

“你想问什么？”

出意料，说话的声音相当好听，如大河滔滔，浑厚有力，余音不绝。

因这无面的语气不急不燥，听上去没有敌意，所以苏瞳吞了吞水，也便壮起胆子问了起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寰宇之谷，黄泉的岸。”男子平静回答，而后捡起丢弃的蒲，继续捏在指尖把玩。

果然是黄泉！

苏瞳心中一紧，只觉得那些坐卧在莲舟上的，脸颊上通通带着一抹死气，不过这黄泉没有传说中刀山油锅，嚎哭满地的场面，相反，除了过分安静之外，一切都很美丽。

“我需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之前苏瞳已经试过很多回拼命向天空上飞，可是无论如何努力，达到一定高度之后便不能再提升，似乎这个空间，限定着她在有限的高与无限的宽中行走。永远，离不开河的岸。

“一天只能问一个问题。”依旧是没有绪波动的回答，无面低着，一心一意缠绕指间蒲。

我滴！

一天只能问一个问题！你怎么不早说？

苏瞳一阵眼晕，早知道还有这样怪的对话规定，她就跳过好心，直接问离开方式了！

苏瞳踏上花岸，在离无面数百米的地方，找了一片空地自己规规矩矩坐下。

为什么要离这样远？大概是总觉得无面怪怪的，苏瞳给自己留下了足够逃命的空间。也不知道继续沿着河道走，能不能遇上第二个可以问话的对象，但黄泉河不止一条，河道错综复杂，她害怕离开之后找不到回来的路，反正只需要再等一天，苏瞳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此地夜，很好辨别，虽然不会因为白天而天光灿烂一些，也不会因为夜晚而星光昏暗几分，但到了一定的时间，所有莲舟上便通通会亮起烛火，同时黄泉河的颜色由清澈见底变得污秽发黑。

也许这就是无面说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