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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不安于平庸，并将一切所得视为理所当然，一切损失的责任都推到别身上。纵这是一场恶魔契约的豪赌，主动献出生命筹码的，也是驭灵修士本。

“就算灵主传承九死一生，我们也认了，但你们总是给我们误导！”阳冰心已服气，嘴上却不服气：“什么数必须减半，失败者死，只有为数不多者才有希望得到传承青睐，就算我们不愿手染杀戮，也迫不得已只能出手，因为这是你们教我去杀！”

反正杠都抬上了，阳冰脆梗着脖子继续反驳，反驳的目的不是真想得罪塔主大，不过是见对方态度温和，想顺便为自己叫叫屈。

“你这话说得真是让老夫脸躁！”

黄塔塔主轻轻摇。

“除你们几外，此次弟子中还有实力丝毫不逊色于你们几位的强者，甚至没有表露过自己仙王境的修为，皆适量取简，便罢手止战。”

“的确是可以被教化的，但身为一个，就算身处艰险，也理应有自己的底线，你能被好的东西影响，那只是‘教化’，然在恶劣环境之下，你仍能坚持在做一个强者前做好一个普普通通的，那才叫‘本心’！”

“除去强大之外，十七塔主更想等待的，要能驭灵，更要能有一种无论何时可地，都能守护自己本的。”

苏瞳脑子嗡的一响，虽然并不支持阳冰与黄塔塔主的辩驳，却在老塔主的回答之中依稀看到了众生之道的另一重领悟。

与她质疑天虚子苦水泽观恶的道理有些类似，却更加高莫测。她本以为，一切自然从流，便是众生之道，但现在又觉，众生之所以生长壮大，甚至妄想以修仙跨越天道，便正是因为众生心中，还生有一种抗拒宿命大的力量。

在恶中不恶，在黑暗中发光，在苦困时坚持，抗拒外界的自然，静守心中狭小一域保留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