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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得清，眼圈和鼻尖都是红红的。

声线比以往重了些,反倒更清澈了,听得心疼。

可这道声音却在冷冷地说着，“你一定要在我面前,不走是吗？”

费华修柔声劝她,“去楼上睡。”

“我乐意在哪儿就在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姜桃桃孩子气地反驳。

他不在乎她恶劣的态度,“沙发躺了三天,不难受吗？”

“走开！别在我面前装好！”

瞪着眼和他对峙着，可惜他一定看不到她怨恨的表，恨不得扑上去咬他。

直到他说，“乖一些，明天送你回家。”

姜桃桃安静了。

不过还是没动。

重新裹好毯子，面朝里躺着。

费华修站起来，坐到她脚边。

感觉到沙发那陷下去，姜桃桃曲起双腿,又把身子缩了缩。

不想碰到他。

她冲着黑乎乎的沙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知道,费华修一定在看着她。

现在他身上已经没有酒味了，说话也清醒了很多。

说了明天放她走，姜桃桃相信他没在骗她。

有费华修在的原因,她睡眠进得极慢。

她不往别处去，也不要在他眼下出现动作。

就像只蜗牛一样缩在那里，身上的毯子是她的壳。

过了很久很久，夜更了，万籁寂静，终于出现睡意时，听见费华修说，“桃桃。”

她支起耳朵听着，依旧装睡。

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他又说。

“我们结婚吧。”

姜桃桃一整夜都睡不着了。

早上听见鸟叫时睁眼，天色刚泛起青白。

动了动身，看见脚费华修还坐在那里。

他雕塑一样地在这儿呆了整夜。

屋内很黑，从侧面看见他睫毛贴在下眼睑。

他睡觉总是没一点声音，也不动，睡眠还格外浅，她稍稍一动，他就睁了眼偏看过来。

“早。”

还有心跟她打招呼。

姜桃桃没理会，去卫生间收拾洗漱。

出来的时候，他也洗漱好了，样子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