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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可能带来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陈莫寒现在也许有可能拿厂房偶尔的来充当孩子们的教育资源，也许一间厂房的确无法影响整个厂的周转和利润，最起码近几年甚至十几年陈竹都无需担心他企业的还贷问题，但之后陈莫寒如果想要建造希望小学呢？他如果拿到款项后第一件事并不是扩容厂房，而是去做了慈善，这个里面所造成的风险又该由谁来承担？

这的确是一件从格上来说，都无比伟大的事，但格的伟大，却往往是与利益相冲突的。

陈竹并不想做那个残忍而自私的，但有时候，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给穆廖发的消息内容里，陈竹极尽所能的为陈莫寒站了台，当然这个台也肯定是真实的，厂的规模，优质的环境，她想编也没办法编的毫无绽，而厂房当学校这件事她也如实告知了对方，只不过在与陈莫寒面前表现的不近相反，她向穆廖分析了对方利润上的优势，也表达了自己认同陈莫寒实力的自信，一间厂的利用问题并不会影响他们还贷的稳定。

陈竹在黑暗里翻了个身，脆又翻出手机来看了一遍自己发的内容，她大概从来没有用过如此感的词句来与领导谈论公事，以至于穆廖的回答非常言简意赅。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穆廖之后又发了一条，“明天再说。”

陈竹的目光落在“明天再说”这四个字上，她已经许久没有在工作上左右为难过了，但每次只要有不确定的时候，穆廖总是能站在她的背后，哪怕只是说了“明天再说”这四个字，她也会打从心底的相信对方。

正发着呆，旁边已经睡着的范晨翻了个身，陈竹侧看了看，就听见小姑娘嘴里又嘟囔了一句梦话：“脸上不能留疤……那么好看……”

陈竹：“……”

因为脸上有伤又贴了创可贴的缘故，大清早陈竹起来后也只能用清水洗了把脸，底妆脆就不打了，整个素面朝天的去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