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节(4/7)

三角恋爱,一个姑娘可以选择两个小伙,哪个小伙手腕高,哪个才能得到真爱。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还透露,有一个姑娘追求他,并且同属于一个革命组织。

刘满丰的宣传,让刘喜很入迷,跟着他满街跑,还帮他撒传单。刘看不惯,又无法阻止,因为儿子满脑袋革命思想,讲得都是时兴的革命理论,管多了容易引来对抗革命之嫌。刘非常困惑:“两个儿子都忠于伟大领袖**,都有满腔热情,为啥站到你死我活的对立面?都讲为人民服务,都讲革命情谊,为什么把手足之情丢得一干二净?”刘还觉得小儿子的一些话不合时宜,在无产阶级必须禁情禁欲的大背景下,青年男女在一起嘻笑都被看成地主资产阶级的糜烂行为,决不能容得什么三角恋爱。他想来想去,做出一个有些“邪门儿”决定,托亲戚保媒,在农村给小儿子娶个媳妇,稳住他的心,以免被城里的姑娘“三角”。运动过后,当一名安分守己的产业工人

刘满丰和刘喜从刘氏家拜年出来后,刘喜只身去了舅舅家。舅舅问他:“你拜年看到刘占山没有?”

刘喜说没看见。

李显亮摇摇头,自言自语:“这个刘大白话,总是没事找事。”他从框底下翻出当年看瓜时的账本,看了看说:“刘占山还欠我们小队的瓜钱,我得催催马向春,把钱要回来。”

当年刘占山在东大岗子瓜窝棚吃瓜,向李显亮炫耀他当了水鬼,李显亮惊讶过后,觉得是吹牛皮,八成是逃避守堤的艰险和劳苦。河南的溃堤声让李显亮听得发瘆,而溃堤的时间和刘占山进瓜地的时间差不多,更加印证了他的推测。刘占山透露出马向勇知道他当水鬼的事,李显亮预感到以后有麻烦,为了能够说得清,也是怕刘占山赖瓜账,他在刘占山签名的地方写上“晚十点二十八分”的字样。

夏天欠下的瓜账,秋天结账时偿还。刘占山孩子多,从队里结不出一分钱,东大岗子小队无法扣。虽然于杏花养了三只老母鸡,但是,刘占山不舍得卖鸡蛋,仅仅一元钱,他挺着不还。这位走南闯北的“大白话”,成了村里名副其实的“老赖”。瓜账成为死账,被李显亮压在箱底,李显亮在过年时拿出来,并非单单为了集体的一元钱。

马向春拿到账本的同时,于杏花找到刘辉,她说刘占山没当水鬼,贴大字报的人是故意陷害。说刘占山逃跑时只说躲一躲,没告诉她躲在哪,如果知道,一定揭发。还说她以革命利用为重,强行阻止刘占山逃跑,没有刘占山力气大,被推倒。刘占山在逃脱时告诉她,东大岗子的李显亮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李显亮的陈年瓜账成了刘占山无罪的有力证据。

刘辉不死心,带着两名年轻助手,专程去了北贺村。北贺村有两个小队,刘辉把两个队的小队长请到一起。

那次洪水,北贺村的民房全部倒塌,小队部也未能幸免。再盖房时,上级传下话,说这里的民堤影响泄洪,要拆掉,小村子也要搬迁。说归说,做起来有困难,时过几年,北贺村还在,那道民堤仍然横在那里,农闲季节,公社还组织民工修一修。社员们心里没底,盖的房子更简陋,小队部也就是两间土房。

两个小队长在低矮的土房里接受调查。

为了达到预期效果,刘辉采取引导式的进攻策略,他先说:“我们刘屯有个大白话名叫刘占山,这个人出身不好,思想反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反革命罪行。我们正在追捕他,决不能让他逃脱无产阶级布下的天罗地网。”

两位小队长面面相觑,谁也弄不明白三位素不相识的外调人员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年岁稍大的问刘辉:“你们把我俩叫来,是让我们帮你抓住刘占山吧?”

坐在炕上记录的年轻人立刻说:“对的,对的,你提供刘占山的线索,帮我们抓住他,就是对革命的巨大贡献,我们可以通过组织,把你俩的成绩转给你们的领导,让你俩突击加入党,还可以突出提干。”

年岁稍大的问年岁稍小的队长:“你认识刘占山吗?”

人都摇摇头

调查刚开始,刘辉就觉得尴尬,他白一眼做记录的助手,埋怨他多说话。为了让两位队长建立起和刘占山的仇恨,也为往下的调查能够顺利,刘辉把话题绕到北贺村大堤决口之前:“不认识不要紧,我提个线索,你们准会想起来。”他说:“三年困难时期刚过,小南营水库出了鱼,按理说这些鱼应归北贺村,刘屯人非要抢,领头的就是刘占山。”

两位队长低头想了想,年岁稍小的抢先说:“是有那么一个人,五十多岁,中等个头,看上去挺精,说话挺干脆,他冒充公社领导,被我们识破,轰了回去。如果知道他是反革命,我们北贺村就更有理,应该把刘屯捕的鱼全扣下。”

从对方的人物描述上,刘辉判断他安错了人头,急忙说:“刘占山那德行,只会穷白活,一辈子也装不成公社干部,他是咋乎最欢的那一个。”

小南营打架过程中,刘辉不在现场,这件事,他还是后来听刘占山“白话”的。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刘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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