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防人之心（1/2）

沈溪的话问出，在场之忍俊不禁，但又不能笑得太明显，只好掩嘴偷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一个十岁的孩子，问另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婚配与否的子有什么区别，这是个很刻的“哲学”问题。

这问题似乎比刚才那个救不救的问题更加生动有趣！

吴省瑜脸色有些发黑，他心想：“你刚才论了半天，什么未婚配的问事主，婚配的问家，现在反过问我她们有什么区别，这不是诚心拿我消遣？”

诚然，沈溪的确有拿这种问题消遣吴省瑜的资格。按理以沈溪的年岁，很难了解真正男之事，这种问题被他问出来，有些童言无忌的意味。

这也会让明白，你吴省瑜年岁再小那也是懂事的少年郎，你拿君子救不救落水的问题来考一个十岁孩子，本身就不合适。

吴省瑜转念一想：“这小子答非所问，根本是有意转移话题。”他眉一皱，又问了一句：“子落水，无论婚配与否，都注重名节。在下现在只问，以沈公子对于君子的理解，是否当救？”

沈溪无奈摇摇，这吴省瑜不撞南墙不回啊。吴省瑜见沈溪摇，追问道：“沈公子选择不救？”

沈溪一脸严肃：“命到底至关重要，若见死不救，子因此而丧命，我想君子会受到良心谴责。即便子贞节大于命，但逢绝境之时，都望施之以援手，君子者当怀悲天悯之心，志怀高洁，心无杂念，又谈何于子名节有损？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

虽然沈溪不想搭理吴省瑜，但既然问题都到了这份儿上了，沈溪也不妨就着问题论一论。

其实以沈溪后世的思维。什么名节礼法都是对于的束缚，命大于天，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

但这种话不能明说，得婉转。现在我所阐述的只是一个道理，而不是我非要怎么样，或者是要去说服别遵从怎样的准则，至于你怎么想的我不管，反正在我看来。作为一个君子，只要你心正，就算救上来也不会对子名节有损。

在场许多刚才都认为子落水不该救，可听到沈溪的话后，又点觉得有理有据有节。

尤其当沈溪说“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语出《孟子·梁惠王上》，同样是论述嫂子落水小叔子该不该救的孟子，在这里重新强调了一下“救死”和“礼义”的关系，救家于危难还怕不彻底。哪里是顾着用礼法去治理呢？

这是圣说的话，可不是我说的，你就算拿此来攻讦我也没辙，你敢说《孟子》有问题，那你才是真正不想考功名了。

吴省瑜眉地皱了起来，他没料到沈溪居然这么难对付，小小年岁不但文章作得好，连说话都是这么滴水不漏，他的计划似乎要泡汤了。

旁边已经有气不过吴省瑜问这么刁钻的问题，回敬道：“吴公子。刚才你说要听听沈公子的意思，现在到你来说了，若阁下遇到这种事，当如何？”

吴省瑜轻轻一叹：“君子救。当不避礼法，我想……在下也会救吧。”

一句话，其实也给他自己带来些麻烦，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有沈溪刚才一番“高论”在前，他回答得如何已经没多少在乎。

苏通发觉场面很尴尬。赶紧起身说和：“今乃是我等文会，当一团祥和之气才是，诸位何不说一些轻松的话题？既然沈公子刚才提及《孟子》，诸位不妨探讨一番。”

后面的话题，相对就轻松了许多，没再管子落水救不救，因为这等事形不成定规，正如沈溪所言，子自己和家都会有不同的看法，更何况只是一个路过的读书？

吴省瑜虽然好表现自己，但在与沈溪论道之时有一点小挫败，后面就算别问及他，他也摇没有参与论述，沈溪那边更轻省，别连问都不问他。

就这样，一场文会，沈溪跟吴省瑜对桌而坐，偶尔抬看一眼对方，立时将视线挪开。

文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宣布结束，苏通亲自送客下楼，却还是有几留下来，都是平里跟苏通要好的，包括郑谦等。

吴省瑜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沈溪心想：“惹不起我总躲得起，你不走，我走。”当下起身行礼：“苏兄，今学堂尚有课，就此告辞。”

苏通笑道：“不急不急，我早就跟郑兄他们说好了，今天我们要过去会会熙儿姑娘，话说，沈老弟你应该还未见过云柳姑娘吧？这不，碧萱姑娘一走，玉娘少了个招牌，我好说歹说，玉娘终于同意让云柳姑娘出来见客。”

沈溪心想：“怎么又是去教坊司？你们几个公子哥进去之后有吃有看还有玩，可怜我尚且是个孩童，身体还没长成，去了只能在旁边活受罪，就算上次进了碧萱的闺房什么事也做不了。”

吴省瑜侧目看向沈溪：“沈公子，在下听苏公子言，你善于覆，不知可否较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