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大宅门里的女人（2/3）

不自禁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内屋和外屋之外隔着帘子，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应该是云柳已经沐浴完，正行到屏风后面更衣。

既然内屋和外屋之间不能直视，沈溪也就没那么多拘礼，在外屋随便找了张木椅坐了下来。

不多时，方才迎客那少已将茶水奉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陆续传来，沈溪听到耳里，浮想联翩。他不知道云柳为何要在大冬天的下午沐浴，或许是这个时候气温要高一点吧。

过了半晌，云柳才从里面出来，不但换上一身黄色罗衫，而且发饰已经整理过了，只是刚刚沐浴完，绝美的俏脸抹上了一层绯红，**的发披在肩上。

含嗔贻笑，缥缈若！

沈溪起身道：“云柳姑娘沐浴，本不该打扰的。”

云柳浅浅一笑，道了个万福，这才道：“沈公子见外了，您是贵。玉娘不在，小子怎敢怠慢？沈公子请坐便是……”

沈溪抬看着云柳尚未的发，道：“北方天冷，冬不宜沐浴太多。”

云柳笑道：“无妨。小子本是北方，对于北方的天气还算适应，今睡了午觉，起来后便沐浴一新……本来说好今夜要跟玉娘上门拜会公子，小子岂能不识礼数？”

沈溪心想：“因为要拜访我。所以先沐浴更衣，这礼数是否太隆重了些？我若不来，想必玉娘也知道我住在何处，看来她身后的势力果然了得，就不知道是六部衙门，还是厂卫？”

当下道：“不知玉娘有什么要紧事，一定让我过来？”

云柳摇了摇，道：“家也不清楚……还是等公子亲自询问玉娘，想必会得到满意的答案……公子请喝茶。”

沈溪并不是来做客闲话家常的，若非玉娘在请柬上写得郑重。他也不会到这种全是的地方拜访。

玉娘说是来京城投奔故友，可她一介子，哪里来的什么故友？连这宅子从何而来，都透出一抹秘！

沈溪正在想，要不等改再来拜访？这时候熙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沈溪，黛眉立时蹙了起来。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你啊！”

熙儿眯眼打量沈溪，语气带着几分骄纵。

虽然已是“故”，沈溪十岁就与她相识。如今都快三年了，但熙儿那刁蛮任的格倒是没怎么改变。

这格出现在风尘子身上，本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可熙儿与一般的风尘子却不同。并不需要讨男欢心过活，在沈溪眼里反倒形成了一种特立独行的魅力。

云柳叱责道：“妹妹，不得对沈公子无礼！快过来见礼……”

熙儿尽管不怎么愿，但还是气呼呼走过来，向沈溪行礼问安。

沈溪也不知她哪儿来这么多火气，淡淡一笑。随后将侧向一边。等回过再与她对视时，熙儿紧咬着下唇，似乎越发着恼了。

云柳道：“玉娘前几往客栈送了请帖，没见到沈公子，不知沈公子如今在何处落脚？”

“住处不太方便讲，京城乃首善之地，住客栈耗费银钱多，身边眷也有诸多不便，找个僻静的院子居住更好些。”

熙儿愤愤不平：“既知如此，那你还非要带眷出来？”

云柳又瞪了熙儿一眼，熙儿苦着脸，低下生闷气。

沈溪心想：“若不知，还以为她对我有意。可我与她相差五六岁，她又对我有诸多不满，这怎么可能？这儿家的心思，还真是捉摸不透。”

沈溪与云柳又闲聊几句，问的都是两边到京城后生活起居是否适应，云柳从风尘中出来，绝不提风月之事，沈溪也不会去跟云柳探讨什么学问，除了这种类似于客套的嘘寒问暖，其实二者之间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在沈溪与云柳说话时，熙儿立在旁边一语不发。

半晌后，沈溪道：“若玉娘暂时不归，在下等明再来吧。”

“不可不可。”

云柳赶紧劝阻，“玉娘有待，若这两沈公子到来，在她回来之前，无论怎样都务必留下公子。这件事很要紧，小子不敢擅自做主，请公子多逗留片刻，不然……小子不好对玉娘待。”

沈溪心说这真是强留客啊，我来了，你又不说什么事，让我在这里等。

但再一想，若玉娘仅仅是为开青楼又或者要安顿身边这些姑娘，根本就没有必要找他帮忙。或者玉娘跟他要说的事，跟玉娘本身的身份和来历有关。若真是如此，等一等也未尝不可。

云柳道：“沈公子若觉得无聊，不妨由小子为沈公子抚琴一曲……”

沈溪苦笑：“不必了，云柳姑娘难得赎籍为良，又何必做一些不愿之事呢？”

云柳面色有些羞赧：“能为沈公子抚琴，是小子的荣幸。玉娘本想将小子送与沈公子，可惜小子没有福分……”

“说笑了，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