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九章 母女之情（第五更）（2/3）

，正可谓同鸭讲，鸭都很起劲。

“在说什么呢？”

沈溪望着一脸冷汗的满剌加翻译，但两名满剌加翻译讷讷地说不话来，似乎阿尔梅达说了什么难听的，又或许连他们自己都听不懂佛郎机骂的俚语，无从翻译。

张老五走过来对沈溪奏禀：“钦差大，这家伙对饭菜不满意，我跟他们说，这是咱大明朝最好的饭菜了，他们却不信，这些家伙居然瞪鼻子上眼跟我发火，他娘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明天威，岂容尔等蛮夷撒野？”

沈溪发觉，张老五在他面前跟孙子一样毕恭毕敬，到了外面却是欺行霸市的衙门班，在佛郎机面前又以战胜他们的英雄自居，心高气傲，之复杂可见一斑。

“他们想吃什么，给他们做就是，只要他们不闹事就好，所有开销由本钦差一力承担。”沈溪道，“接下来的子，我要回乡祭祖。你们留在府城这边，可要看管严实了，既不能让他们逃了，也不能让他们有毫发损伤，毕竟还要押解他们上京见天子，要是出了子，都是泼天的大罪。”

沈溪不怕佛朗机寻衅滋事，在这闽西地界，生地不熟，佛朗机语言不通，逃能逃到哪儿去？就怕张老五等伺机寻仇，佛郎机犯我国境残酷杀害大明百姓，这可是国仇家恨，一旦怒火中烧局面很难控制。

不过再多的仇恨，也及不上大明皇帝的恩威重要！沈溪大抵能猜出，就算他把阿尔梅达等送到京城，弘治皇帝也不会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大明百姓申冤报仇，多半在收了贡品之后将放归。

大明朝对于番邦，从来是记好不记仇的。

……

……

沈溪回到家时，已经是二更天，沈家的宴席仍旧在继续，不过作为宴席主持之一的惠娘，并没有踏足沈家大门。

她始终把自己当作一个外，甚至在沈溪回来后，她都未主动上前接近，众目睽睽之下，二也未正面打招呼。

惠娘跟沈溪之间，非亲非故，从理上说，她只是沈溪母亲的雇主，跟沈溪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她还是寡，作为不祥之，似乎更应与沈溪保持距离。

因为沈家跟陆家比邻而居，沈家那边热闹非凡，丫鬟都过去帮忙了，她不想在家里冷冷清清看热闹，便带着儿前往药铺过夜。

许久没在药铺住了，把儿带过来，正好可以算算账，再教儿一些红。

要说儿已经十二岁，再过两年就要开始寻婆家了，为母亲的也是时候为儿准备嫁衣，教她相夫教子。

“娘，为什么沈溪哥哥回来后，都不找我玩了？”惠娘可以安然处之，陆曦儿可就没那么容易理解。

小妮子心中苦闷得紧。

她做梦都盼着沈溪回来，今天沈溪真回来了，惠娘却不许她出家门，她连沈溪的面都没瞧见，跟着惠娘由后门到药铺时，她只能看到巷道熙攘的流。

惠娘坐在烛台前算账，看了儿一眼，有些心疼。

儿对沈溪的那份依恋，做娘亲的岂会察觉不到？

惠娘其实早就有将儿嫁给沈溪的想法，可她却又不想委屈儿做妾侍，毕竟她积攒下来这偌大的家产，将来是要留给陆曦儿的，她其实只是儿的监护，是陆家财产的监理而已。

可如今的陆曦儿，根本还是个孩子，哪里会懂做生意？指望陆曦儿能跟谢韵儿那样独立有担当，对惠娘来说属于遥不可及的奢求。

如今就算她忍心让儿给沈溪做妾，家沈家未必肯要呢。

不详生出的儿，从小没父亲管教，又是大脚丫，红不好，且又学了不少文墨，这样不安分的通常是不好嫁的……再说了，如今连周氏苦心培养出来的童养媳林黛都没着落，她更何谈去为儿争取？

“不能再称呼沈溪哥哥，他是状元郎，是朝廷的大官，以后见了他要称呼大。”惠娘心中带着一伤感，纠正道。

陆曦儿撅着嘴道：“可娘说过，我现在已经是大了啊？”

惠娘怜地摸着儿的道：“小丫，你是大了，更应该懂事才对，你沈溪哥哥这次回来不是陪你玩的，他要帮朝廷做事，做的都是我们小老百姓无法理解的大事，而且他很快就会走……”

陆曦儿有些着急：“沈溪哥哥又要走？他……他为什么不能多留几天？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呜呜，娘，你去跟沈溪哥哥说，让他不要走好不好？”

对此，惠娘只能唉声叹气。

“他走之后，你们可能以后再也难见到了，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再过两三年，你就要……嫁，会有自己的家庭，如今他已经娶了你谢姨……谢家姐姐，他的官会越做越大，或许再也不回汀州，你慢慢就会忘了他。”

陆曦儿哭着道：“娘，那黛儿姐姐呢？她不才是沈溪哥哥的小媳吗？”

惠娘无奈摇：“你黛儿姐姐同样是命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