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五章 荒唐伊始（2/2）

会出面保你，是吗？”

张苑仔细一想，朱厚照别的优点没有，守如瓶倒做得不错，之前出宫饮酒归来，怎么都没把他出卖。张苑道：“那婢……就去找找看，若是能找来，不合陛下的心意，陛下可别责怪！”

“皇宫苑那么多宫，找几个漂亮点儿的有多难？如果你找来不合朕眼缘的，那是有多眼瞎？必须要找到令朕满意的选，知道吗？”朱厚照气势汹汹道。

“是，是，婢这就去，陛下请先回宫用膳！”张苑躬身行礼。

朱厚照一摆手：“去做你的事吧，这当用什么膳啊，国丧期间宫里的菜肴都清汤寡水的，根本就咽不下去……”

……

……

张苑为求自保，只能按照朱厚照的要求选宫去了。

张苑在东宫多年，多少积累了些脉，跟宫中各宫、殿掌事的老宫大多相熟，但凡找一两个相熟的老宫说一说，就会帮他安排好，毕竟那些想飞黄腾达跻身龙门的宫实在太多。

大明皇宫通常宫和太监多达数千，其中不乏风华正茂的年少宫，这些宫没什么显赫出身，只因发配为，又因姿色出众便被送到宫中为为婢。这些宫没机会出宫，若没有机缘的话，只能在在宫中寂寞老死。

反之，若能得到圣宠，或许就会飞上枝成为妃嫔，成为皇宫里显赫一时的物。

当初成化帝的妃子万贵妃就是宫出身，孝宗皇帝的母亲同样如此，与成化帝春风一度便珠胎暗结，诞下太子，只是下场有些悲惨罢了。

张苑找来四五名管事的老宫，把事说清楚后，老宫都很主动，甚至悄悄向张苑塞银子，这让他意想不到。

这四五名老宫，为张苑张罗了十几名宫，年岁从十二到十五都有，跟朱厚照年岁相仿，有一位十七岁的宫模样最为俊俏，一看就让怦然心动，却被张苑直接刷下去，因为在张苑看来，朱厚照喜欢的是那种能加以管束的小宫，而不喜欢那些年长有心机的。

“……就这四个，模样都是百里甚至千里挑一，不错不错，你们几个眼光很好，就是手稍微有些粗糙！怕是不能好好伺候陛下！”张苑有些挑剔。

一名老宫赶紧塞了个装满小银锭的布袋到张苑袖中，张苑捏了捏，乐呵呵笑纳了。

老宫道：“张公公不太明白况吧，这些做过重活的丫，懂得世道艰难，最会伺候，回再找几个丫为您老捏腰捶腿，您老家意下如何？”

张苑一怔，一时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掌握了怎样的优质资源，竟然让别如此结，仔细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自己说让谁被新皇宠幸，那谁就能得到圣宠，以大明庶长子可为太子的惯例，谁能为朱厚照生下儿子，那就会母凭子贵。

就算这些老宫倒贴钱，也会把名下掌管的小宫送到皇帝身边，指不定这些小宫就能飞黄腾达，老宫后半生能跟着享福。

张苑暗自后悔，心道：“怪不得给银子这么痛快，感不是这些小宫出银子，而是这些老嬷嬷给。若下次陛下有求，我作何不来？这些老宫为了能有机会送掌管的宫到陛下身边，那不得继续结我，还会想方设法替我遮掩……”

想到这里，张苑无比得意，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却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贪图小利的庸才。

以他的身份，原本可以做更大的事。

张苑笑道：“至于送丫给咱家捏腰捶腿就不必了，咱家是宫，自己就是伺候别的，没别伺候的命。但这件事你们务必保守秘密，谁说出去，可是杀的买卖，知道没有？”

不管是老宫，还是那些小宫，见到张苑脸上露出的凶狠之色，身体都禁不住颤了颤。

老宫赶紧俯身表态，一切愿以张苑马首是瞻。

张苑笑盈盈看着那四名漂亮的小宫，笑道：“你们几个，一定要好好伺候陛下，谁伺候得不好，回去继续重活，但若伺候好了，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