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一章 发难（3/3）

原本笃定沈溪拿他没辙，听到这话后，顿时感觉不对劲。

“不好，怪不得炎光这两未曾有信传回，不会是被姓沈的小子派捉去了吧？嘿，这小子居然跟咱家玩儿的？”

朱厚照火冒三丈：“刘瑾，你不是说你派去宣府调查的已经回来了吗？为何地方上会有此奏报？难道你派了两拨前去不成？”

刘瑾这下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顺着朱厚照的意思说不行，谁知道这是不是皇帝有意出言试探？直接否认也不行，他对是谁上奏的张文冕被绑架之事完全不知，若是沈溪背后指使，刑讯供将张文冕的供状拿到手，直接跟他对质，事便不好收场了。

“张炎光看起来足智多谋，但却是个见利忘义的软骨，这样的本不可拉拢，也是看在孙聪举荐的份儿上，咱家才重用他，未曾想现在此被姓沈的小子捉了去，若他回反咬我一，当如何？”

沈溪见刘瑾在那儿低思忖，趁热打铁主动出击道：“陛下，先不论被盗匪所劫之到底是否刘公公门，但听此过居庸关时，居然索贿五千两，此番连同银子一起被盗匪劫持，否则那些穷疯了的盗匪绝对不敢铤而走险打劫官府的车队……”

刘瑾恼羞成怒，指着沈溪道：“血，你不是在污蔑咱家派去的使节，而是在污蔑咱家……陛下，您可要为老做主啊！”

说完，刘瑾直接跪下来向朱厚照磕，显得非常委屈。

朱厚照死死地瞪着刘瑾，怒道：“让朕给你做什么主？朕现在跟你要！你派去的使节不是已调查出况了吗？在何处？”

刘瑾此时已不敢说已回京城，连忙改：“回陛下，此尚在宣府，未曾回京，只是派了手底下的将况传报京师，老不知他是否被盗匪劫持，而沈尚书说此索贿，老认为纯属子虚乌有，此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么做。”

朱厚照黑着脸问道：“既然都没回来，你拿什么作保？你的命吗？”

刘瑾瞠目结舌，哪里敢轻易做出承诺？

以他对张文冕的了解，此打着他的旗号去宣府，沿途不索贿那才叫稀。

而且张文冕是他的代表，关系到宣大总督麾下众多将官的功勋，很多会主动结，就算张文冕不开，也有大批“孝敬”，同时会让张文冕带回送给他刘瑾的那部分银子。

沈溪见朱厚照生气，显得很惊讶：“陛下，臣今只是听闻刘公公派去的使节遭到贼寇劫掠，却不知之前刘公公还有事上奏，可是关于宣府地方虚报军功之事？”

朱厚照气冲冲地道：“正是。刘公公早前跟朕说，宣府并无虚报战功的况，但若他派去的公然索贿，那就说不准了。”

沈溪叹道：“那陛下可要防备宣府将官杀良冒功……若屠戮的是我大明百姓，那陛下筑京观，用的可都是大明无辜百姓的首级，寓意不祥，恐遭天谴啊！”

刘瑾继续磕：“陛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朱厚照显得很失望：“刘瑾，之前你说得言之凿凿，朕信你，但现在朕更相信证据，你派去的都没回来，只是发回一封信，你便说绝无此事，你亲眼见到了吗？凭什么让朕相信你？”

“陛下，老愿意……”

刘瑾正要说什么，却被沈溪打断。

沈溪道：“刘公公最好莫要轻易做出什么许诺……今本官还得到一个报，之前宣大总督衙门说已被我大明全数歼灭的鞑靼汗部左翼马，才过两天便于宣府龙门卫附近出现，数量近千，屠戮我边军十数后扬长而去……敢问一支已被全歼的兵马，突然出现，莫非是借尸还魂不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