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〇章 习惯性放鸽子（1/4）

张永和张苑在沈府停留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匆忙离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张永回到自己位于京师的私宅，张苑则往豹房去了。

沈溪也回房休息，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当晚京城一片风平静。

第二天一大清早，朝廷六部和各寺司衙门异常忙，很多大臣是这天早晨才得到朱厚照要举行午朝的消息，众已有近一年时间没见到皇帝，如今阉党被诛除，朝廷秩序改变的大前提下，很多衙门都换了当家，这次午朝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谢迁本要宫到内阁做票拟，刚到长安左门，便遇到等候在那里的何鉴和杨一清。

“于乔，今到衙门点卯才得知要宫参加午朝，这不……有些事需要跟你提前商议好才行。”何鉴上前鞠一礼。

普通刑狱之事，劳驾不到他这个刑部尚书，现在朝野关注的刑部事务也就是阉党案，先是谢迁大手一挥把处置阉党的事揽在身上，随即宫里下旨让沈溪接管，等于说刑部尚书在这件事上必须听命于。

不是听谢迁的，就是听沈溪的。

杨一清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虽然他没有当尚书的经验，但在西北为官多年，对于户部业务基本熟知，不至于犯原则的错误。

谢迁道：“时辰尚早，距离午朝还有一点时间，咱们找地方说说？”

何鉴摇：“衙门里还有事，得赶在宫参加午朝前代完毕，此来主要是想跟于乔你说说……今一大清早，宫里来，把刑部卷宗悉数调走，据说是要送给抱恙在家的沈之厚……对于阉党案，于乔你以后还是莫要再手为好。”

谢迁脸色一沉：“这算什么？事前不商议，临到只是前来知会一声？”

何鉴苦着脸道：“要是在下能自行处置，也不用如此被动，今朝会能见到圣上，于乔若是有别的打算，不妨写好奏疏呈递君前……也不知之厚今是否朝……”

就一个沈溪是否参加朝议的事，如今已成为朝廷关注的焦点，就连何鉴都不能免俗。

谁都知道现在沈溪手的权力有多大。

朝廷关于军队的事基本由沈溪一言而决，阉党定罪也归沈溪掌控，就连事任免沈溪也有极大的话语权，甚至连宫里的事沈溪都能手……

朝中盛传沈溪要兼任吏部尚书，权力之大让侧目。

相比而言，谢迁这个首辅就像个傀儡，点儿权力都没有。

谢迁郁郁不乐：“老夫从何而知他是否朝？这事还是问他本为好，不过料想他是会朝觐见，这种时候……哼，他会拱手将权柄出来？”

因为跟沈溪的矛盾已呈公开化，谢迁在前也不再避讳。

何鉴道：“于乔还是去问清楚为好，被列阉党名录的官员，虽然大部分只是留滞京师府宅，仅限制出，但如今也是心惶惶……谁不想这案子早点有个了断？陛下把此案给之厚处置，很多都看到了希望。”

“看到什么希望？向沈之厚行贿免罪吗？”谢迁又用严厉的吻喝问。

何鉴垂下，不再说什么。

随即谢迁看向杨一清，问道：“应宁过来见老夫，有事吗？”

何鉴年岁大，谢迁总归要礼重些，杨一清相对年轻多了，谢迁将其当作晚辈看待，而且杨一清在斗阉党上也算居功至伟，且他跟沈溪在西北安化王平叛上有着直接的利益冲突，本着敌的敌就是朋友的原则，谢迁看杨一清也就顺眼多了。

而且现在谢迁打定主意要尽力拉拢六部除兵部外的其他衙门，以便将沈溪孤立，让沈溪有劲儿也使不上。

杨一清行礼：“今陛下派到户部传旨，说是朝廷要在京畿之地进行工商税试点改革，京师周边商户税赋将会比之从前有所改变，至于具体如何施行尚未告知，故特意来请示谢中堂。”

谢迁一听便火冒三丈：“定是沈之厚那小子闹出来的，除了他没会如此做。难怪陛下要突然举行午朝，怕是今朝议重点商议的便是此事……沈之厚定会列席！”

何鉴皱眉：“什么工商税，太祖不是定下规矩，凡商税三十而取一，过者以违令论……难道陛下要加赋？”

言语间，何鉴向杨一清求证。

杨一清则摇表示自己不知，毕竟他才刚担任户部尚书，户部事务尚未完全接管，现在宫里派大致传了个旨意说是要将工商税这一块从户部划拨出去，杨一清领旨后一雾水。

谢迁冷笑不已：“一个登基两年多的君王，一个瞎胡闹的年轻朝臣，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刘瑾被诛后，朝廷眼看着又要兴起风……老夫这就往兵部衙门，看沈之厚如何跟老夫解释！”

说完，谢迁气势汹汹往兵部去了。等他到了衙门，不等门的知客进去通禀，便径直往里闯。

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