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二〇章 英年早逝？（1/3）

夜色沉，豹房灯火通明。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豹房这边完全是夜颠倒，这里的都清楚自己是在为谁服务，调到这里值的太监和宫，还有那些宫廷侍卫，以及从各地搜罗来的美，都适应了朱厚照的生活习惯……落而作，出而息。

眼看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朱厚照还兴致不减，吃着零嘴儿喝着小酒看戏。

几个南戏班子凑一堆唱对台戏，据说这是宫外流行的一种表演方式，就是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同时摆下多个戏台，台上各唱自的，下面的听众自己选择听谁的戏。

对台戏最大的特点就是热闹。

钱宁和小拧子做出安排，允许豹房内不值班的宫和太监都来听戏，使得今晚安排的各个戏台前都热闹非凡。

可惜的是，这里终归少了孩子的喧嚣和商贩穿梭其中，高宅大院中的对台戏再怎么热闹还是较民间远有不及。

但即便如此，朱厚照仍旧看得很过瘾，毕竟他这边不是两家唱对台，而是同时四个戏班子在场。

“好，好！”

朱厚照瞎起哄，拍着手大声叫好，顺带打赏的银子如同流水一般送到戏台上，如此一来那些戏子更有动力了，唱得越发卖劲。

钱宁在旁笑道：“陛下，您看上了哪个角，只管跟小说，小负责把带过来，让您好好品鉴。”

朱厚照心有余悸：“这些唱戏的，很多都是男的唱角，的唱男角，公母不分，或许看上去很漂亮的，叫过来卸完妆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啧啧，真是吓死了！”

钱宁道：“陛下，您可以先限定条件，让戏班子那边自行甄选，非得是有姿色的才可，小再带来给你过目。”

“好吧，不过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这些戏子走南闯北，风尘味太重，临幸她们没什么意思。”朱厚照意兴阑珊地道。

钱宁很得意，朱厚照在刘瑾当政后期几乎“饥不择食”，很多姿色和才艺不佳的也都被朱厚照临幸，就在于选择面太窄。但在他回来后，有了他这个专业士为朱厚照搜罗，使得豹房的质量明显提高，现在朱厚照竟然对那些民间官员和富商追捧不已的戏子提不起兴趣了。

“司马真呢？让他过来跟朕一起喝酒。”朱厚照左右看了看，随吩咐。

钱宁一愣，司马真不是在对面的戏楼上看戏吗，呢？四处张望却没发现，暗自嘀咕，那家伙可能是做什么见不得的事去了，于是禀报：“之前还见过真，小这就去给您找寻。”

“快去，让他再送一炉丹药过来，朕吃完了！”朱厚照说完，冲着钱宁挥挥手。

钱宁赶紧退下去找司马真，结果在戏台后面一个僻静的杂物间，找到刚穿好衣服出来的司马真。

“钱爷？怎是您……？”

司马真知道现在谁得志，随着朱厚照倚重，钱宁在豹房的地位迅速攀升，再加上此时做贼心虚，说话非常客气。

钱宁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个衣衫不整缩在角落，地上散落着戏服，立即明白是什么回事。

钱宁志得意满地道：“真今儿怎么了？你不是不食间烟火的半仙么？怎么会对民间的庸脂俗感兴趣？”

司马真讪笑道：“就算是仙，偶尔也得做一回凡夫俗子，否则阳失调，会损坏道基……钱爷，回我给您送些好东西过去。”

“免了吧！”

钱宁语气冷漠，“真莫要在陛下面前说坏话，在下就算是烧高香了……陛下请你过去喝酒！”

“好。”

司马真不得早点儿离开，免得钱宁叫来把他的丑事揭。

回去的路上，钱宁用阳怪气的腔调道：“真可真有本事，陛下在那边看戏，真却在这里体会当皇帝的瘾，要是陛下知道了，怕是你身上某些东西不保，只能宫当太监了……对了，仙不食间烟火，就算做公公也没什么关系吧？”

司马真的把柄落到钱宁手上，只能陪笑：“钱爷言笑了。”

他心里一阵恼恨，自己明明找了个极度隐蔽的地方办事，怎么还会被钱宁这无耻小找到？

等二回到唱戏的大园子时，远远见到小拧子急匆匆上到二楼，快步如飞到了朱厚照跟前。

司马真点点：“看来拧公公有事找陛下。”

钱宁道：“拧公公近来看起来似乎有些失势，不跟以前一样常伴陛下身边……你可知是为何？”

“不知。”

司马真摇了摇，随后打量钱宁，其实心底并不想知道答案。

钱宁冷声道：“陛下安排他留在前堂，专门等候兵部沈尚书的消息，可见陛下就算再荒唐胡闹，对外面的事也非常关切……他这一来，说明沈尚书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