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七二章 天狼煞（2/3）

想堵门让钱宁耽误一段时间，这样朱厚照就会对钱宁着恼，谁知道对方居然出“招”，非常气愤。

里面没有传来朱厚照的声音，张苑心中大定，冷笑着正准备追究钱宁的责任，忽然听到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张苑侧一看，却是丽妃从房里缓步走了出来。

钱宁赶紧行礼：“丽妃娘娘，小奉诏前来见陛下。”满脸阿谀的笑容让张苑很不齿。

丽妃语气平淡：“张公公为何不让钱指挥使进去？陛下点名传召钱大觐见，你莫非想阻碍？”

张苑心里来气，却又怕跟丽妃对着惹来朱厚照厌恶，只好黑着脸让开道。

钱宁向前一蹿绕过他，然后驻足回，仿佛挑衅一般，笑眯眯地打量张苑的伤腿，嘲讽的意味极为明显。

张苑勃然大怒，正要抛去一切顾忌大骂，朱厚照的声音传来，“钱宁来了吗？”张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哼”的一声，黑着脸把侧向一边。

钱宁不敢再招惹张苑，进房间，快步来到龙榻前直接跪下来认罪……倒不是说宫市屋舍倒塌一事跟他有关，而是他作为近卫，没及时把朱厚照救出来，这就是不忠心的表现。

“……陛下，您年后已连续两次遇险，看来有些跟您八字相冲，这是司马真所言，而且他还占卜，说若陛下不做出一些改变，很可能还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跟张苑一样，钱宁也拼命把灾祸往子虚乌有的事上推。

都知道皇帝迷信，朱厚照不但信道家长生术，还信佛家前生今世的因果论，因为张苑和钱宁先后都说他出事都可能涉及到鬼等叨叨的东西，朱厚照开始思索其中是否有一定道理。

朱厚照虽然没有计较钱宁的过错，但心底终归还是有些疙瘩……张苑犯了错，导致宫市垮塌，但发生危险时却不顾自身安危全力救他，最后和他一起压在废墟下；钱宁虽然跟宫市倒塌事件没什么关系，但面对酒楼倒塌不想着救而是选择逃跑，说明其私心大过对他的忠心。

不过朱厚照得靠钱宁为他搜罗，没把心底的厌恶表现在脸上，沉默半响后问道：“司马真呢？让他亲自来跟朕说占卜的事。”

钱宁听朱厚照这么说，自以为得计，以为这一次又顺利蒙混过关，庆幸之余又有些洋洋自得，他站起身，正要去传司马真来，跟丽妃四目相对时发现对方正在向他使眼色，才发现事没那么简单。

张苑一直守在内帷门前，主动搭话：“陛下，让老去吧。”

朱厚照摇摇：“你都伤成这样了，何苦难为自己？传话这等琐碎小事让下面去便可。”

张苑拍着胸脯道：“能为陛下做事，是老的福气，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事。老到现在还悔恨未及时将陛下救出，老真没用。”

钱宁听到这话心里便来气，暗忖：“你张苑本来就是做无用功……发生坍塌时不躲不藏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你是去救还是陪葬？我要是不跑，谁组织把陛下跟你救出来？”

但想到朱厚照就信这一套，钱宁也没办法，他自问没法楼倒塌时跟张苑一样不顾一切往楼上跑，那会儿他还恨自己腿短跑慢了呢。

钱宁因为已经站起身来，这下跪也不是，继续立在那里也不是，这让他很尴尬，只能悄悄往后退几步，站在不碍眼的地方。

此时朱厚照好像已完全不在意他，几乎把钱宁当成透明，侧看着丽妃：“当时除了朕之外，还有没有受伤的？”

丽妃先看了钱宁一眼，大概意思是说，陛下有事不应该问钱宁吗？随即回道：“回陛下，当时死伤者甚众，陛下能化险为夷，说明洪福齐天，有真龙天子之气庇佑，不过那些太监和宫就没这么好的命了……”

言语中，丽妃带着一丝哭腔，似乎在为那些死去的太监和宫悲切。

朱厚照皱着眉道：“是应该查查，好好的酒楼怎么说倒就倒了？如果是屋舍建得不好，偷工减料，该是谁的责任就惩罚谁，至于调查之事，就给张苑去做！”

钱宁听到这里越发不可思议，暗忖：“宫市明明是张苑负责督造的，结果出了问题，不问那阉的罪，却让他去查，派贼去捉贼……这算什么道理？”

不多时，张苑带着司马真进房来。

本身司马真就住在豹房内候命，他一早起来听闻朱厚照醒转便作好面圣的准备，因而张苑刚派过去请，司马真便飞速赶来。

“参见陛下。”

司马真作为局外，根本就不需要为这件事件承担任何责任，所以显得洒脱之至。

朱厚照对司马真也无丝毫怨怼，脸上挂满笑容，一抬手：“真起身说话吧。”

司马真站起来，目光先看了看丽妃，然后低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朱厚照道：“真，听钱宁说，你曾为朕占卜过？你可知朕年后这两次遇险，因何而起啊？”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