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七章 皇差不好当（3/4）

吗？这件事……事关重大，朕不想让知道朕怀疑身边，就由你去查，小拧子，这件事你不得透露任何风声，知道吗？”

这边朱厚照不清楚张苑的用意，小拧子却心知肚明，张苑分明是找机会打压异己，张苑很可能会把这把火烧到钱宁或者是他上，但在朱厚照冷厉的目光下只能俯首领命：“婢知晓了。”

朱厚照再次提醒：“张公公，无论你查到谁，都不许轻举妄动，一定要把罪证拿给朕看，由朕来定夺。如果你真查出有这么狼心狗肺，朕重重有赏……要是没别的事，你们退下吧，朕需要静静！”

“是，陛下！”

张苑和小拧子领命后，从朱厚照的房间退了出来。

……

……

张苑很得意。

他之所以突然去找朱厚照说事，是得到臧贤的提醒。

之前张苑把臧贤留在京城，但出来后很快发现势单力薄，便派去把臧贤叫来，臧贤一到就为张苑出谋划策，肯定张苑跟丽妃好乃上上之选后，还给张苑出了个主意，让张苑找机会跟朱厚照奏事，获得超越律法的“监察权”。

这权力看起来不大，只是调查军中将士跟鞑靼私通，但因为有了朱厚照授命，张苑就可以上查皇亲国戚，下查文武大臣。

这是个跳出朝廷框架外的权力，让张苑可以掌握主动权，牢牢把控中军的话语权。

看谁不顺眼，就把谁往叛逆的身份上扯，反正大明官场栽赃诬陷的例子比比皆是，因为大明有着独立于朝廷监察制度的特务系统存在，使得大明官场充满黑暗和潜规则。

出了朱厚照住所，张苑本想离开，但很快便把目光留在跟他一起出来的小拧子身上，笑着调侃：“小拧子，你倒是挺机灵的，咱家刚说一句，你立马就帮咱家攻击钱宁……钱宁那小子太过嚣张，你也觉得他该死，是吧？”

小拧子色拘谨：“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张公公不用如此抬举小。”

张苑笑呵呵道：“咱们都是一路，东宫出身，再加上咱们是太监，心连着心，怎么都比钱宁那狗东西亲近……小拧子，我看你不妨就此跟着咱家，管保你在司礼监步步高升，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在朝堂呼风唤雨，你看如何？”

小拧子抬看了张苑一眼，低下时目光中满是鄙夷，但语气中却没有表现出来，小心翼翼说：“小没那福气，能在陛下跟前侍候，为陛下端茶递水跑跑腿，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别的事小不敢想。张公公若要提拔亲信，还是从那些能力卓著的老太监中选吧，小不想离开陛下。”

“你小子倒是挺忠心的嘛，别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才好。”

张苑恶狠狠地盯着小拧子，“别的不说，先把钱宁那王八羔子拉下马来，你可得出大力才行，你也知道钱宁现在有多嚣张，如果你不肯帮忙的话，咱家就当你跟他是一伙的，把你们一起解决了！”

小拧子故意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俯身道：“张公公说怎样，便怎样，小的听从您的号令便是。”

……

……

钱宁去追沈溪。

一天一晚下来没有任何结果，于是派四处打听，才知道沈溪跟他走的不是一条道，至于具体是哪条道他茫然不知，最后只能灰土脸回居庸关去跟朱厚照回禀，而此时朱厚照还滞留关内，对于领军前往宣府的事好像已抛在脑后。

朱厚照对前来质询的胡琏等的说法，是要等沈溪回来后一起走。

钱宁返回居庸关已经是三月二十六晚上，他跪在朱厚照面前，把况大致一说，朱厚照跳如雷。

“……你去了足足两天，居然连影子都没看到？难道你每到一处驿站不先问问，就这么蒙蒙脑去追？”

朱厚照显得很不可思议，觉得再蠢的也不会蠢到钱宁这种地步。

钱宁苦着脸道：“陛下，臣打听过了，可惜一无所获。沈大领兵不按常理出牌，多在荒野驻扎，所以沿途驿站一问三不知，微臣硬着皮往前赶，结果足足走了三百多里还是杳无踪迹……臣觉得沈大居心叵测，不然的话他为何不走官道而专挑那些没的小路行进？”

朱厚照“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自己没本事，却喜欢给别上扣屎盆子？沈先生领兵去大同，数来数去就那么几条道，你自个儿找不到还说旁有谋……朕眼瞎了看错你这狗东西，昏聩无能之至！”

钱宁耷拉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过了好一会儿，朱厚照气稍微消了些，又才问道：“你真认真找过了？不是逛遍朕吧？”

钱宁道：“回来后臣找隆庆卫指挥使问过，他向臣介绍了几条不见于地图的小路，沈尚书应该是走北边那条道，沿途要过几条大河，让实在想不明白……沈大一定怀有不可告的目的！”

“以战代练，一定是这样，沈尚书跟朕讲兵法时说过，练兵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