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八章 不出兵（4/4）

，老夫不想多加涉，三边兵马调动并不归老夫管辖，你应该去见三边总督王总制。”

云柳道：“但沈大明确跟卑职说明，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谢阁老，把书函送到谢阁老手上，至于别的事……沈大并未托卑职去做……”

“这小子……”

谢迁突然没来由说了一句。

似乎是意识到在沈溪手下面前质疑和轻视沈溪不那么妥当，所以他也就随一说，声音不大，而后将沈溪的书函拿过来，却迟迟没有打开。

谢迁抚摸着信封，问道：“原上开战了？”

云柳回道：“卑职离开军中时，尚未有大规模战事发生，不过沈大利用鞑靼内部矛盾，以永谢布部领主亦不剌设计诛杀达延部二王子乌鲁斯博罗特，并由永谢布部派出船只协助我部马过了黄河，之后永谢布部与达延部在黄河北岸开战，因达延部封锁消息太过厉害，使得最终战果迟迟未能获悉，但大从一些细碎报分析，永谢布部已失败并且西逃。”

“呵呵……”

谢迁忍不住呵呵一笑，不过却是苦笑，笑容中透露出的苦涩让云柳看了有些莫名其妙。

谢迁道：“他从来都只知道表现自己，难道不知道陛下已调集各路马往宣府去了？那意思便是……宣府那边的鞑靼兵马，并非是达延汗部主力？”

“正是。”

云柳回答得很脆，“达延部以其三王子尔斯博罗特和蒙古国师苏苏哈带领一万本部马，外加一万多地方部族马袭扰宣府和大同沿线，目的是牵制陛下亲自统领的中军，而达延部本部主力一直跟随我部马西进，在达延部与永谢布部战结束后，达延部本部主力已动身南下，快速追赶我部，沈大推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便派卑职来延绥求援。”

谢迁用厉目打量云柳，喝问：“三边被抽调十万兵往宣府，又如何能驰援他？”

云柳惊讶地问道：“不是五万马么？”

本来谢迁对云柳的来意有所怀疑，他怕沈溪手下已投靠鞑靼，又或者防止报外泄，故意说延绥抽调十万马，但云柳却不知谢迁有试探之意，在她看来沈溪和谢迁都值得完全信赖，否则沈溪在遭遇危难时也不会想到让她来向谢迁求助，所以在谢迁面前无任何避讳。

谢迁黑着脸道：“看来他什么都知道，这一切不会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早在他领兵出塞前，便已经全都计划好了吧？”

云柳道：“沈大带兵出塞后，也未料到鞑靼会全程跟踪和阻碍，连报都无法传递到关内，所以沈大最初也不知关塞内的状况，一直到近来因鞑靼袭边马阵型散，有机可趁，才有更多消息传到原上，沈大得悉后也做出很多安排，其中便包括让卑职回延绥求援……”

对于云柳而言，她觉得自己的职责就是把沈溪所部的真实况原原本本告知谢迁，再从谢迁这里求得援兵，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因为实在太过直言不讳，让谢迁很难怀疑她所言的真实。

谢迁听了半晌后，问道：“那他下一步的打算，不是返回关塞内，而是要以现在延绥残缺不堪的兵马，去跟鞑靼主力正面战？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云柳听谢迁的话，心中不由一阵紧张，暗忖：“为何听谢阁老的话，好像是不愿意出兵？不对啊，旁的生死谢老能不顾，沈大是他的孙婿，也会置之不理？”

云柳道：“沈大说过，这场战事实在是无可避免，尤其是在鞑靼二王子被杀后，鞑靼更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引兵南下，沈大统领的兵马虽装备良，但基本上都是步兵，要撤回关塞内尚需时，鞑靼很可能会追上，并且在延绥以北区域发生激战……”

她还想继续帮沈溪解释，却被谢迁伸手打断。

谢迁闭上眼，摇轻叹：“不是他想不想开战的事，而是延绥没有能力一战，谁也未料到鞑靼会在宣府虚晃一枪，若各路马都能过来驰援，这一战当然可以打，但问题是现在各路马非但没来，还抽调走三边大批马，让老夫支持他在延绥之地跟鞑靼决战，这是要让老夫当大明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