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〇章 希望在你身上（2/3）

把所有马都折在里面。为父虽然很有信心，但也要看到我们的对手是谁，那个曾让原各路马疼不已的，不是那么好对付。以刚得到的线报看，的确是沈溪派烧毁榆溪河渡的船只，这也意味着，他很可能是主动断掉后路跟我们打一仗！”

“父亲，这一战若不成，我们还有机会？那么厚重的铠甲和盾牌，耗费了汗部多少资源，要是就此遗弃在战场上，以后很难再组织起这么强大的重装部队！”图鲁博罗特有些激动地说道。

图蒙克抬看了看帐篷的顶部，好一会儿才低下，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为父自然希望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场战争，铁甲阵正是计划多年的秘密武器，能成功的话固然皆大欢喜，部落勇士折损少，我们能够保存绝对实力，用来后续征服原上那些不愿服从汗部统治的部族。”

“可是，一旦这一步行不通，那还有坚持的必要吗？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保存部族实力才是第一要务，其他都放在次要位置上！付出一定代价，只要沈溪死了，我们不再担心明军会威胁原，那就是胜利！反之，我们则要慎重考虑接下来的战事，撤退也是选择之一！”

图鲁博罗特显得很失望：“所以说……父汗，您现在并没有主中原的想法，是吗？”

图蒙克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其实等于是变相承认。

图鲁博罗特道：“我一直以为，父亲是要争做中原之主，原之主有什么值得好期待的呢？只有主中原，恢复大元雄风，黄金家族才可以复兴……大好河山就在眼前，我们为何不去努力争取呢？”

图蒙克摇了摇：“如果只是防备明军进攻原，只需杀一个沈溪便足够，可若想主中原，则要面对更多的困难，中原有识之士多不胜数，除非我们能得到很多善于领兵的文臣武将投诚，还得趁他们虚弱时才有机会……但这可能吗？”

“我们必须要认清一个现实，只有统一原，才有机会主中原，这一天为父可能看不到了！为父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你平定原，而你的任务就是休养生息，攒足力量，最终一战而定天下，恢复我大元鼎盛时的疆土！”

图鲁博罗特虽然心沮丧，但也明白这些年连年内战，原各部族消耗巨大……仅以兵马数量论，早年间原抽调三四十万大军攻打明军没有任何问题，但这些年随着卫拉特部、火筛部、永谢布部等相继灭族，现在连凑足十万大军都很困难，要攻打拥有数百万军队的明朝非常困难。

因此，图鲁博罗特没有再发表看法，向图蒙克恭敬行礼后，便退下去准备出兵了。

……

……

战斗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况下开始。

跟以前鞑靼作战不同，这次他们显得很低调，没有大张旗鼓，甚至连冲锋在前的永谢布部“隶军团”都拿着盾牌和趁手的马刀、长矛等兵器，以步行方式往明军阵地接近。

鞑靼舍弃以前惯用的骑兵突袭战术，而是让步兵徐徐推进，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但显然打阵的永谢布部隶没有那么强的战意，他们几乎是被驱赶着，亦步亦趋往明军阵地前进。

双方营地间的实际距离不到五里，当永谢布部兵马出击时，双方迅速靠近，明军前线阵地上气氛凝重，第一道战壕里的官兵将火铳搁置在留下的击孔处，只等一声令下便开枪。

全军主帅沈溪站在第三道战壕后的其中一个高台上，全贯注盯着鞑靼的动向。

双方距离逐渐拉近，明军阵地上一片死寂。

气氛肃杀，双方都显得很冷静，好似对这场战事早有准备，只等接战那一刻到来。

鞑靼的行进是一路小跑，但冲在前面的不时扑倒在地，当然不是因为中什么埋伏或者陷阱，而是这些想以这种方式躲避拼死搏杀的命运，等候战事结束皆可，但他们却被掺杂在阵中的达延部军官用棍打起来，继续往前冲。

“大，鞑子来了！”

刘序在此战中，跟唐寅和马昂同时作为沈溪身边传令官听用，不需要到第一线战壕冒险。

此时高台前面，也是盾牌如林，因为要保证敌军重弩不会危及沈溪的生命安全。

“早就算好的事，有何意外？”

沈溪望远镜不离身，认真打量着敌一举一动，摇道，“冲在前面的，不出意外便是永谢布部战俘，他们队形不整，速度拖拉，可见没什么战意，等敌军进阵地前方一里时，便命令炮兵开或！先把他们阵型打，才好浑水摸鱼！”

“大，不是说要劝降吗？”唐寅问道。

沈溪回答：“就算要劝降，也要先把对方打怕才行，现在这些不是永谢布部兵，而是失去战斗意志的战俘隶，一旦他们觉得胜利可期，肯定会激发骨子里的赌，希望靠一时冒险获得永远的自由……”

“要是这些永谢布部的战俘玩命突击，就算不会对我们阵线造成冲击，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