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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他？”程雁问：“给他穿小鞋么？”

许星洲也不回答，断断续续地道：“你去打我同母异父……不对同父异母生的那个……不对……”

程雁说：“打哪个都行，你想看我录像吗？”

“我不，”许星洲在电话那带着鼻音，说：“你别打他，两个都不准打，小孩子是无辜的……妈妈不允许。”

程雁：“……”

程雁知道许星洲现在脑筋不太对劲，但是还是很想骂一句经病……

但是当程雁听到那句近乎犯病的话时，就知道许星洲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一开始的崩溃劲儿已经过去了，下面只要好好陪着就行。

许星洲那好久都没说话，程雁自觉把她哄了个差不多，正打算换个话题呢——

——许星洲就哆哆嗦嗦地开了。

“我，那天看我爸的朋友圈，”许星洲又胡地一边哭一边说：“他和我后妈生的那个谁……我不记得名字了，反正是我们许家的种。他们儿要小升初了，他们前几天刚刚带儿去报名，说等她小升初考试结束之后，要带去欢乐谷玩……”

程雁：“……”

许星洲一边哭一边说：“……我也想去欢乐谷。”

程雁说：“我带你去迪士尼，哭个啊，多大点事，咱们还比他高贵呢，咱门票五百块，玩完咱们发二十条朋友圈，张张九宫格，气死他们。”

许星洲又哭又笑，对她说：“发二十条朋友圈，你怎么能比我还傻啊？”

然后过了会儿，许星洲又难过地问道：“……今天他骂我经病，我是不是真的挺经病的？”

程雁不知道她说的‘他’是谁，茫然地问道：“你爸骂你经病？”

许星洲却没回答，哭得哽哽咽咽，自言自语道：“……我挺、挺经病的……”

“不是他骂我的错，”电话那许星洲语无伦次地说：“——可我也不想做经病的。”

程雁还是颇为懵：“是谁骂你？”

程雁在等许星洲回答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