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泄密（2/3）

吧？”杨过摇道：“我不会向不相的说的。”段兴明吸了两气。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手脚无力，刚刚竟然出了满身的冷汗。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跟杨过倾诉，但发觉自己思绪紊，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杨过道：“你先回襄阳休息吧。后我去襄阳，再教你剑法武功。”他心中感慨无限，又有三分歉疚，这一句话轻柔温勉。他虽然是段兴明师叔，但只有这句话才显出长辈的关切之意。段兴明心一暖，浑然忘却了杨过和自己一般年龄，诚心诚意的向他行了个子侄之礼，快步下山去了。

杨过呆立了片刻，快步离开，转过几座山，来到了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极大的屏风，冲天而起，峭壁中部离地约二十余丈处，生着一块三四丈见方的大石，便似一个平台，石上刻得“剑冢”两个大字。石壁上木不生，光秃秃的实无可容手足之处，但每隔数尺就有一个小小的石。里面的青苔早被清理净了。却是当段兴明趁大雕不在时所为。

当年的杨过重伤断臂，功力浅薄，用一只手挣扎着上了平台，取得了重剑，终于练成了能与五绝抗衡的重剑剑法。如今的杨过虽然功力未复，但肢体不残，武学修为和武功见识更十倍百倍于当年，且与小龙相伴谷，两者的心境际遇，相差都何止万里？杨过心中激翻涌，一只手搭在第一个石之上，半天无语。

只听上面传来宁可成的大叫之声：“杨兄弟，还不上来！”杨过一笑，不用右手，单手双脚，奋力爬上了石台。石台之上立着小龙宁可成和大雕。小龙替杨过擦了擦额间的汗水，道：“你忒调皮。明明两只手，非要只用一只手往上爬。”杨过心中如梦如幻，一把将她抱住，道：“姑姑，我便是只有一只手，也能报你。”他一贯坚强，此时玉在怀，真实无限，只觉得老天待他何其之不薄。想到自己多年的尖锐哀痛，禁不住低低哽咽。小龙虽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感于他的热切，也不由动，抱着他不语。

一边的老宁尴尬不已，心中嘀咕：“这二也太不知道收敛。”转去看剑冢边两行石刻：

“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

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一时感慨万千。耳中听得杨龙二分了开，才叫道：“前辈遗风，叫往。此处石台，也是占尽地利，风光无限。段兴明那小子居然胆敢冒犯剑冢，偷走了玄铁重剑，实在是该死。”本来剑冢之中会有三柄长剑，只紫薇软剑被独孤求败丢弃荒野，但此刻却空空如野，一柄也无。杨过挨个看剑冢下的刻字。右首第一柄剑位置下的石上刻有两行小字：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杨过叹道：“宁兄，你我二自谓剑法高明，却没有脱出独孤前辈弱冠时候的水准。”宁可成哈哈而笑，道：“却也不差多少。”

杨过一笑，拿起起一长条石片，见石片下的青石上也刻有两行小字：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不祥，乃弃之谷。”

杨过道：“前辈转使软剑，显然功力湛，已经可刚可柔。宁兄专修钢剑，自无可说。我的剑法刚柔并济，才知道想使好软剑，比起硬剑难上千倍。”

在往下就是重剑的刻字：“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两一起动容，盯着这十八个字，思绪万千。虽然两不语，其实他们的修为都已经接近了这重剑的层次。尤其是宁可成自幼苦修的宁氏一剑，和重剑剑法虽然路数相异，但在道理上却有八分相似。杨过蒙他传授过剑法，拿到重剑之后夜思量，对“大巧不工”四个字也是极有领悟。半响之后道：“剑法至此，或可无敌天下。”

两转眼看原本木剑处的留字：“四十岁后，不滞于物，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两相视，一起摇。这实在是剑道至境。虽然两的独孤九剑都有极的修为，对重剑剑法也算是略有心得，但自忖于“无剑胜有剑”，只模模糊糊有一点影子罢了，却无法真正明悟。

杨过叹道：“前辈技，无法想象。我们后生小辈，能有缘一堵前辈留刻，实在已经是邀天之幸。”宁可成低不语。他忽然道：“小段不是说他只偷了玄铁重剑么?怎么另外两把剑也没有了踪影？”杨过摇道：“还有别知道此处的秘密，盗走了第一把钢剑和最后一把木剑。独孤前辈的坟墓古迹也是他毁坏的。”独孤求败几行留字，已经为他们展现了剑道至境。两心中隐隐奉独孤求败为师，此时明知道有冒犯了前辈遗骸，却无能为力，都是钢牙紧咬。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龙忽然道：“你们也不必激愤。独孤前辈何等胸怀？他一幽居此处，死在石之中，未毕知道大雕会替他掩埋尸骨。他本乃是无牵无挂之，死了便死了。从此归尘归土，有没有冒犯他的灵骨，却也无所大谓。”宁可成听她说的有理，默然不语。杨过却禁不住心中一冷。他知道小龙所说，固然是忖度独孤求败之意，但何尝不是她自己的想法？若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