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第九章

我不敢停留，抬手叫了一辆的，迅速钻进去，叫司机快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去哪儿？”开出一段路，司机问。“去江边吧。”我随说，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呆会。感觉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我几眼，哦，脸上的泪水还没擦净呢。他是不是以为我想不开，要去投江？

投江自尽在c城不是什么新鲜事。这条奔腾了上千年的大江，在c城边上滚滚流过，见证了这座城市从小乡镇到大都市的变迁，也记载着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多少在夜义无反顾地投它的怀抱，如粒粒尘埃消失无踪。其中产者有之，失恋者有之，贪污者有之，蒙冤者有之。如果真的有魂魄，那么这条大江处就会凑齐一个社会，每天上演着同样的故事。

我就这样靠在江边的栏杆上，望着江面上的客，听着时远时近的汽笛声。客上的游客兴奋地指指点点，欣赏这座繁华的都市。也许只有拉开距离，才能真正看懂美景。我没有上过客，不知道从上面看c城会有什么不同。身处其境五年整，满眼嘈杂和忙，竟未感到有任何可欣赏之处。

“姐姐，能不能帮个忙？”我一回，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拿着一部像机对我微笑着，“帮我们拍张照片可以么？”他顺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孩倚着栏杆，羞涩地笑着。不用说，这又是一对学生侣。

“好啊，”我接过像机，却发现是一部数码，“不好意思，这种像机我不会用啊！”“不要紧，你只要把镜对准我们，看好屏幕上的像，摁一下这个钮就可以了。”男孩热心地教我。

“那好，我试试吧。”谁忍心拒绝这样甜蜜的一对呢？男孩欢喜地跑到孩身边，紧挨着孩站着，右臂放在孩身后，举了好几次，终于轻轻揽住了孩的肩。他们的脸同时变得像红苹果。在这一瞬间，我按下了快门。

“谢谢姐姐！”男孩满脸笑容跑过来，看来他满意这张照片，更满意他们的关系近了一层。接过像机，他和孩顺着江沿慢慢走远。望着他们亲密的背影，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苍老。

静静地站着，微风从江面吹来。太阳逐渐下落，余光照在江面上，让不由想起白居易《暮江吟》中的两句：一道残阳铺水中， 半江瑟瑟半江红。默吟完自己又笑了，不知道路知道一名按摩在江边吟诗，会有什么感想？

当年唐朝的尚能弹琴歌舞，与诗共醉，今天这行的却只剩下了两腿一分，任作为，不知这是社会的进化还是退步？

天色渐渐变暗，霓虹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给这座都市添了不少迷幻色彩。万家灯火，却没有一处可以给我温暖。只有红姐店里的红色灯光是我的归宿。但是，我今天不能回去，因为我知道杨凯一定会去那找我。

我沿着江岸徘徊。游玩赏景的慢慢多起来，很多挟家带，说说笑笑。夹在他们中间，我倍感孤独。悲哀从心底升上来，渗骨髓。

很快，心里响起另外一个声音，嘲笑说：你在期待什么？难道你不是一直是这样生活的么？和杨凯短暂的相处，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早已经醒来。还是尽地拥抱现实吧。

既然今夜不能回去，何不放纵自己，狂欢一次？我打开包一看，还有8oo多块钱。这是我来那个之前，2天的收，还没来得及存进银行，正好挥霍一次，将它花个光。想想当年身装2块钱的窘迫，我竟生出一丝快意。

打定主意，我走到马路边，叫了一辆的士。早就听小云说，银河路的天上间不错，今天正好去看看。

果然不同凡响。心里有点恨小云那鬼丫，每次我要她带我来，她都死活不肯。高高的霓虹招牌上，一个血红色的影像不停闪烁，变换着姿势；在她上，“天上间”四个大字泛着幽幽的蓝光。

“小姐，请。”门前的侍应生鞠一躬，顺手拉开门。出乎我意料，里面十分安静。大厅里，几个服务生在整理着桌椅，动作散漫。其中一个抬看见了我，脸上露出吃惊的色，呆了呆，还是迎上来，“小姐，您好，请这边坐。”

在一张玻璃圆桌边坐下，猛然想起来，小云来这里都是在12点左右，现在还不到8点。我可不是让家吃惊了么！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幸亏服务生没注意到，拿着菜单走过来，让我点东西。

看着菜谱，才意识到今天的晚饭还没吃，只顾了来狂欢，竟把基本的生理需要都忘了。还好，这里也有可吃的东西。我自嘲似的笑笑，点了份红烧小牛、水果沙拉，6瓶蓝带——今天，我就是要一醉方休。

由于是唯一的顾客，菜很快上来。我先斟满啤酒，抿了一。冰凉的体顺着食道飞速流下，让清气爽。音响放着邓丽君的《夜来香》：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华丽而不张扬的嗓音在大厅里萦绕不绝，回味无穷。

我叉起一片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