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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穆本来没有任何好或不好的绪,听到这句话,皱起了眉,确实有了那么点类似生气的不快绪。

李严修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更是他的衣食父母。换成别,不说结衔环肝脑涂地,起码毕恭毕敬任劳任怨是一定会的。

可李严修不仅给了他密不透风的保护伞物质圈,更给了他一贯毫无底线的纵容与偏袒。

前者让他无忧无虑,后者让他随心所欲。

包括这微不足道的…恃宠而骄。李严修稍微对他严苛一点点,他都觉得难以接受。

哪怕况为已经跟他解释过了,那个喜好装腔作势的乡佬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李严修本,更多的是通过电话进行声音沟通。而偏偏李广穆是个惜字如金的主,一场面对面谈判只说两个字,这种惨绝寰的做派,穿帮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李严修却显然一直被自成一派的育儿经荼毒不浅,试着安抚道:“衣服也不是我穿过的,当初样品送过来的时候我定做了两套,你身上穿的,是本来就要给你的。”

当然李严修并没有什么和亲弟弟穿同款的癖好,只是他们之间一个不足为外道的小秘密。关于清明扫墓以及那位在墓园躺了很多年的士的生辰死忌,辛酸又隐晦。

只是今年的衣服要重新定制了。

关于那位对他们都有特殊意义的士的思绪带动绪,李广穆心里那点子本就不甚清晰尚未成型的不满绪顷刻间然无存。

李严修真的给了他很多,也对他很好。为了弥补那位士不曾给予过或者说来不及给予他的东西,而事实是,李严修自己也从没有得到多少。

李广穆给李严修倒了一杯水,推过去。

李严修和况为对视了一眼,前者眼里有成竹于胸的得意,后者眼里是‘您老手段高明,捉摸心前无古后无来者’的服气。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赵宁在他独用的书房里,正穿着纯白对襟的棉麻褂衣练习书法。

笔风不能断,墨不能沾袖。

旁边写过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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