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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息了半个时辰，就有三次岔气，如果强硬下去，会让她走火魔的。

过了片刻，看到段长生走了蓝院，向她的小房子走过来了。

殷正盘坐在床榻上，段长生进来，她也并没起身。早已经习惯段长生在面前走来走去，反而他一来，焦躁去了不少。

“你来得正好。墨斋为世代守护先天阁的隐秘门派，但这座院子在先天阁的后院，如果有捷径进先天阁，你应该会知道吧？”

段长生就势坐在床前的小板凳上，看起来，除了眉眼变邃了，其他都和那许多年前一个样。真是光蹉跎了他都不会蹉跎。

“我的确是知道。”

殷一淡淡：“那是你让我留在谷峰所出的代价。”

段长生继续他自己的话：“你吃的这一年的珍鼎丸，是皇宫丹丸库里所有的珍鼎丸。你可知道，这需要一个无垠境往上的丹修十年的功夫，才能炼制一炉十二颗。至少这十年内，宫里已经无能吃到珍鼎丸了。”

“十年，很快就过去了。”殷未有波动。

段长生叹气，为了她这一年在自己身侧，他已经答应了皇后，等皇大行之后，就回去继承皇位。

这不是个好差事。

皇后不是他亲娘，而是第十八任继后，他的亲娘早在百千年前便已经羽化。

并不是所有都能坚持活这么多年。他的生父皇，和他的师父、养父墨斋斋主，已经是在世最老的两个大修了。

皇终其一生，都只能修到无垠境第十三层，墨斋斋主比他高上一层，十四层，这是类修炼到极限。

这大6上曾经修到过参天境到就只有一个。

这个就在他的眼前，突然盯着他笑了起来。

段长生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上面没东西，不知道她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