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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用最后的生命发出的嘶吼。

玉牢儿低下，对着鲜血淋漓的度华年说：“……如果这是您的心愿，玉牢儿……自然是遵从……”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荆棘丛再次动了，依然是朝着度华年齐齐涌去，荆平天脸色却突然变了，变得凶厉狰狞起来。

“你给我住手！”

他愤怒地大吼起来，声音回在四周，震得耳膜生疼。在他的吼声中，荆棘全部进度华年身侧的冰面中，以不可阻拦之势将他身下的玄冰层击碎。

这座宫殿的修建材料，是重云雪山中千百年来不化的玄冰，但这些植物像是被注了强大的力量，生生在地面上撕开一个。下面果真是冰山下的暗流，度华年在昏迷中落了下去，身侧浮起血丝，但面容平静得像是睡着了。

荆平天飞身而起，不知道是想阻拦他们，还是想一掌击杀他们。

玉牢儿终于动了，她伸手将还愣着的繁匀青推向度华年，然后挡在荆平天面前。

冰下的水流湍急，很快将两的身影吞没了进去，荆平天此时明白度华年从自己手里逃掉了，眉眼间露出戾的色，身影未停，凌厉的掌风打向玉牢儿。

繁匀青落冰窟，最后一眼穿过飞溅的水花，看到荆平天掌风如刃，利落地将冰面上的荆棘切碎，他的右手手掌，直直地捅进玉牢儿的心脏。

没有血，的脸上也没有痛苦，所有的血，全是从她眼睛里流出。

但是裂痕以她的心脏为中心，朝着身体四肢蔓延，她真的就如一尊瓷，在重击之下逐渐碎裂。

繁匀青张开嘴想喊什么，但是呛了一水，然后意识有些模糊了。冰雪下的水流太过于寒冷，让在其中渐渐沉沦。

她扭过，死死抓住浮在旁边的度华年，竭力划动着过去，紧紧地抱着他。又是一波暗流涌来，将两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