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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直知道的。

她的心里只有沈泓。可面对她三番两次的婉言表明，他的态度永远是要等。

她到底还是要伤害他，哪怕她一直小心翼翼，也无法避免。

路瑾年的电话终于来了，程冉言忐忑地接了起来。她刚“喂”了一声，就听到了路瑾年的笑声。他喊：“言言。”

“瑾年。”程冉言握紧手机，垂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杀青了吗？”

程冉言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恩……你……”

“到时候我去接你。”路瑾年的笑意快要蔓延到她的眼前。

“瑾年……其实我……”

路瑾年事先一步打断了程冉言的话，他说：“好了，言言，我知道。你不用多说。”

程冉言已经咬了嘴唇，她的眼泪就要落下来。

“我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听你告诉我什么，而是我要告诉你，我你。我永远都你。”路瑾年的声音很清晰，那种力度仿佛倾注了他此生所有的勇气。

程冉言难受得鼻子一酸，她伸手捂住鼻子，不让自己的哽咽声发出来。直到听到那边电话的嘟嘟声，她才松了一气。

她哭了。这一次不是为沈泓，而是路瑾年。

那个对她永远微笑，永远温柔的男。

程思思曾经问她，沈泓和路瑾年，你会选谁？

那时候的程冉言哈哈大笑，自嘲道，沈泓不喜欢我。

沈泓和路瑾年，你会选谁？程思思一脸严肃，拒绝了她的打哈哈，继续问。

程冉言亦认真了起来，她莞尔道：“或许全世界的都会说我很傻，可是如果他我，如同我他，我这一生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沈泓。”

“我真为路瑾年可惜。”程思思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