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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低沉了下来，可惜已经失了智的赵医生没听出来：“你说的是‘他……们’？”

喻兰川下了出租车就一路狂奔，地方不熟，转了好几圈冤枉路，好不容易才找到赵医生的那个小区时，一看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顿时急出了一身汗——要是有高压锅，都够把“赵医生”炖个骨分离了！

他一边打甘卿的电话，一边试图确定是哪一座楼，电话却被对方挂了。

喻兰川：“混蛋！”

正要再打，旁边却忽然飞来一根枯枝，喻兰川下意识地一抄手接住，抬看见甘卿正坐在小区花坛里，举着一顶假发，冲他挥手，笑眯眯地问：“谁混蛋？”

喻兰川：“……”

“说了我是来找赵医生聊天的，你着什么急？”甘卿说，“这么担心我啊？我真是受宠若惊。”

喻兰川瘫着脸说：“我担心被你盯上的。”

“放心，没死，没受伤，没留下证据，我躲开了监控，指纹都擦了，办事靠谱吧？来，先把钱结一下，亲兄弟明算账，”甘卿拿出手机计算器，“噼里啪啦”地一顿按，“误工费、跑腿费、消息换费、通报销费……”

喻兰川额角跳出一段青筋。

“……我就不跟你算了，大家抬不见低见的，对吧？”甘卿说，“只是耽误我一下午生意，少说损失了二十单‘水逆退散符’，小喻爷，我可怎么跟老板代啊？子没法过了。”

喻兰川刚遭遇了一个花式炫富的杨总，又碰上一位花式哭穷的，惨遭与钱包的双重打击。最后，两个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喻兰川捏着鼻子买走了她二十张水逆退散符，按批发价，每张便宜五毛。

甘卿这才慢悠悠地说：“这的诊所基本是骗的，其实是个药贩子，平时倒腾点非法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