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7）

嘛还在痴迷于她的美丽？

服务员拿来了毛巾，重新给我们泡上了茶。我和她坐下窗边，看着外边的大雨滂泼。空气里面顿时有了一种湿湿的味道，我明显地感觉到这种味道是从泥土里面散发出来的，很清新，微微带有一丝泥腥味。

她的嘴在动，声音却被雷声和雨声淹没了。我大声地问：“你在说什么？”

她笑着摇。

我也笑，确实，在这样的天气里面说话谈本身就是一种煞风景的事，而且还会很累。

我们就这样喝着茶，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耳朵里面是天摇地动的雷声，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夜晚，余敏第一次到我们科室来住院时候的景。顿感世事变幻无穷，当年如此美丽而误歧途的她现在却即将是我孩子的母亲了。此时，我不禁去看了自己面前的章诗语一眼，心里想道：几年过后，她又会变成什么一种状况呢？在国外的农场里面骑马？旁边是英俊潇洒的外国小伙子？抑或是美丽不再、**后面跟着一群孩子的母亲？

她在看着我笑，嘴在动，这次我隐隐听见了她在说什么了，“你嘛这样看着我？”

我将嘴朝外面努了努，摇不语。

这是一场雷阵雨，它来得快但是走得也快，不多久雨就停了，天上也开始放量，刚才和现在顿时变成了两个世界。

忽然听见有叫了一声，“看，彩虹！”

果然，我看见，就在江的对岸，那里有一条绚丽的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色彩斑斓，真是美极了。虹的最外层是红颜色的，往里看去，红色逐渐减退，变成橙色了。七种颜色之间衔接得谐和、自然，浓色淡色的变化柔和、协调，就像仙从空中抛下的彩带。

以前在我家乡的时候经常看见这样的美景，但是在大城市里面却很少见到。这里的空气太糟糕了。

章诗语却没有那么的兴奋，她的很淡然。我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在看见彩虹的那一刻所表现出来的兴奋显得有些忘形了，而且太不稳重了，随即讪讪地去问她道：“刚才在下雨的时候你在说什么？”

她瘪嘴道：“我说，这个世界太肮脏了，早就需要有这样一场雨来洗涤它了。”

我顿时默然。

们在慢慢散去，我们杯中的茶早已经凉了。我在心里想道：必须马上和她谈正事。这鬼老天，偏偏在这时候来捣。

“诗语，这个世界既然有，那就必定会有私欲，既然有了私欲，那么这个世界就净不了。这个道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呵呵！我发现啊，几天不见你，结果你就变得这样伤感、这样成熟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嘛，总是要慢慢成熟起来的。你说是吧？”于是我笑着对她说道。

“冯笑，你不是说有什么事吗？还是关于我的事？说吧，我今天想早些回去，妈妈给我炖了汤的。”她说道。

我点，“诗语，你准备和你妈妈出国定居的事，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去给你父亲讲的好。你是他的儿，从小跟着他长大，后来他又供你去到国外留学。不管怎么说，你父亲的内心是你的，而且他作为父亲也做到了关心你、护你、培养你的责任。现在，你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他啊。你想想，假如你自己站在你父亲的角度的话会怎么想呢？他岂不是会很伤心？诗语啊，你永远应该记住那句话，那句话我也曾经对你讲过，那就是，唯有自己的父母是对你最无私的啊。以前你恨你母亲，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也不理解她，现在你的观念不是改变了吗？所以，我建议你去和你父亲好好谈谈吧。不然的话你今后肯定会后悔的。你说呢？”

我在对她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默默地听，没有打断我的话，很乖巧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有些怪，因为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由此我想，有了母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

“我，我怕爸爸不同意我跟妈妈在一起。而且出国后今后见他一面的机会就不多了。”她低声地道。

我恍然大悟，同时也在心里暗喜：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去见她父亲的啊。这就好办了。

“诗语，你不去和他谈的话怎么知道他会不同意呢？当父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啊？而且诗语，我说了下面的话你可不要生气啊？而且，你最近的事已经让你父亲难受了，说不一定他也赞同你暂时离开呢。所以，我觉得无论如何你都要去和你父亲好好谈谈，而且尽量要说出你的理由和感受。千万不要为了一点点事就和他吵。你父亲是大学校长，也许在你的眼里他就是一位父亲，或者还有很多的缺点，但他是大学校长，是曾经经历过无数的生故事的，他肯定会理解你，会从更高的层面替你思考这个问题的。你说是吗？”我缓缓地、耐心地对她说道。

“可是”她说，我急忙阻止了她，继续地道：“其实呢，我倒是你和你妈妈不一定非得要出国。我们国家那么大，漂亮的城市那么多，哪里不可以啊？你说是不是？我只是举个例子，想以此说明一点：也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