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7）

全可以了。

元旦期间我没能休假，因为我借这个时间把省里面几个与我们工作上联系比较紧密的部门负责吃了饭。其中有一天我们请的是省国土资源厅的领导，康德茂当然也参加了。

吃完饭后他对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我当然不会反对。我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聊聊了，我估计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想要对我讲。

于是我们就在吃饭的这家酒店的茶楼找了一个雅间坐下。我叫了一壶**铁观音。刚才我们都喝了不少的酒，这种茶喝下后可以起到一定的醒酒作用。

“德茂，怎么样？现在的单位还不错吧？”我即刻地就问他道。

他却摇道：“这单位的权力是太大了，不过伴随的风险也很大啊。”

我说：“德茂，其实吧，我觉得你只需要注意到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不拿家一分钱。我也知道，可能有不少的省领导会找你办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要你不收钱，天王老子都不用去怕他。”

他笑道：“这倒也是。不过有些事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冯笑，你马上就要转正了，我祝贺你啊。”

我朝他摆手道：“你我之间还这么生分嘛？你也知道，我们的安排都是上面的意图，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既然让我了，那我就尽力好就是，这才是报答领导知遇之恩的最好方式。德茂，我可不是在你面前说大话和空话，这确实是我内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

他点，“冯笑，这其实是你最大的优点。其实吧，你这比较单纯，不像我这么复杂，这样反而让你能够一帆风顺。所以我虽然很羡慕你，但是也很苦恼，因为我发现自己做不到像你那样。”

我摇道：“德茂，我觉得你说得不对。这不是什么单纯与复杂的问题，而是在这里。”说到这里，我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德茂，你我现在都是这条道上的了，我们心里都十分清楚，一旦自己站到了某位领导的那条道上之后就再也不能去改变。这就是我们必须去面对的现实。这不是什么道德的问题，而是规则。中国崇尚的就是忠义两个字，这两个字已经在们的内心里面根蒂固，甚至作为了一种道德上的标准。说实话，我个是不完全赞同这样的观点的，因为我认为没有什么比我们的生命更重要。西方国家的士兵在战场上失利的时候他们会主动投降，而我们的士兵却会因为被俘而被歧视一辈子，自己也会视为是一种巨大的耻辱。这其中的区别说到底还是文化和价值观念的问题。呵呵！德茂，可能是我今天喝多了酒，说话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生在这个国度，身在官场，就只能按照这样的规则去行事，而且还必须得无怨无悔。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是我们不得不如此。你说是吧？”

他点，“冯笑，你说得很对啊。”

我忽然就意识到了一点，“德茂，怎么？你最近又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他摇道：“这倒是没有。不过你也知道的，我现在这位置，找我的领导很多，我不可能不给他们办事啊？但是我总是心里不踏实，因为以前黄省长他哎！”

我顿时就明白了，他这其实是上次那件事让他产生了心理上的影。我说道：“德茂，我觉得吧，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担忧什么。黄省长其实是非常通达理的，他绝不会为了这样的事对你产生什么想法的。其实吧，德茂，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多去向他汇报工作和思想才是。”

他苦笑着摇道：“冯笑，你不知道，我几次打电话对他说想去他家里坐坐，结果都被他给拒绝了。你说，他是不是现在还是对我很不满？”

我顿时就明白了：如今乌冬梅在黄省长家里，他肯定不会轻易同意别去他那里的。可是我不可能把这样的事告诉康德茂，而且现在我也似乎明白了康德茂今天想和聊天的原因了：他的内心里面惴惴不安。而他惴惴不安的原因是担心黄省长依然对他有着不满，所以他很担心自己再次失去如今拥有的这一切。

我想了想后说道：“德茂，可能你把有些问题想岔了。你想想，黄省长为什么再次重用你？这还不是因为他念旧？或者说是他觉得你才难得。不然的话你现在怎么可能会到这样一个重要的岗位上去？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担心什么。其实，我也给黄省长打过电话说想去他家里拜访一下，结果他还不是都拒绝了？我想，可能是他顾忌影响不好，所以才这样做的。德茂，我觉得吧，你去他办公室向他汇报也是一样的。黄省长其实并不在乎你给他送什么东西，他看着的是感，是你对他的忠心。最近我给他送了点土特产，都是把东西给他驾驶员的。其实是一样的，我们只能去习惯领导的处事方式，而不能让他来习惯我们。你说是吧？”

他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冯笑，你这话让我霍然开朗啊。真有你的！才短短的几个月不见，你的进步不小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太好了。”

我谦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