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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腰。

韩乔野站在一边吹了一声哨：“可真够白的。”

卓一凡也听见了，抬去看，第一眼瞧见的就是那件红酒色的衬衫，旁边那还在跟他说着什么，语气里带着笑意的调侃。卓一凡醉的听不清，但眼却还是好使的，那走近了点，他眼睛又一直直愣愣地盯着那件衬衫看，瞧见他领边上居然还有一朵暗线刺绣的玫瑰，衬托得脖颈那块小片皮肤白得妖冶，再抬，就看到那双细长的狐狸眼。

韩乔野也在从到脚地打量他，从那软乎乎的白毛到那张漂亮的脸，也不知道小孩儿哪里找来的红色发卡，自己夹在上倒是也不难看，像是一只食系白毛兔，瞧着乖顺，随时随地都能蹦起来咬。

韩乔野欣赏够了这张脸，又低瞧着他手里握着的小东西，笑了一声道：“这里也够白的。”

卓一凡喝多了脑子转的慢，这会儿瞧见韩乔野只记得刚才牌桌上的仇，他可是被贴了一脑门的白条，心里那点骄横劲儿随着酒的蒸腾一下就涌上来了，斜眼看了他，抖了抖手里的东西道：“比，比你的牛吧？”

韩乔野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道：“你是跟谁都这么说，还是故意招我呢？”

卓一凡输不输阵，努力站直了，在那瞪着眼睛去看他，额前碎发杂七杂八地撩开一些，但还有几缕垂下来，他睫毛又长，瞪眼看的时候反倒是显得眼睛杏核似的圆，跟小兽似的，带着未被驯服的劲儿。

韩乔野来了几分兴致。

他在一旁看着卓一凡晃晃悠悠地去洗手，跟小学生似的正面反面各搓了十下才冲洗净，出了门之后就一路摸着去了他卧室。

韩乔野遇到过无数想爬他床的，爬到他床上去的男还真就这一个。

他有点好想看看这卓一凡什么，甚至心里隐约觉得这孩子没醉——还知道往他床上爬呢，这能叫醉吗？这种他可是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