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永不分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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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绍谦终是沉不住气的，坐下没一会就开始东张西望，见雷少功画的又是苍松虬髯之类，颇觉无趣：“爸，你成天画这些多没意思，我见那空军部的老徐，就常画些花鸟鱼虫的，多活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夏小北听了，赶忙捏住他的手，又忍不住实在想笑。

雷少功终是停了笔，那眼真是恨铁不成钢：“不成器的东西，不懂就少说话，下去陪你大妈去。”

话是在指责叶绍谦，但用意诣在支开他，恐怕有什么话想单独与夏小北说。而叶绍谦真的就丢开她，灰溜溜的下楼去了。

夏小北吸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最坏的后果不过是被哄出去，叶绍谦说得对，怎么自然怎么来吧。

叶绍谦走后，雷少功却未见说话，重新执了笔，细细的描画。夏小北只好坐着，静静等着。

许久，雷少功终于舒心的笑了笑，放下笔，对着宣纸端详了一阵，十分自然的对她招招手：“你过来看看这画。”

夏小北一怔，赶忙起身。先前还以为老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画是画得极好的，构图大气，运笔自如，墨色雄厚，苍松屹立于锐石间。

“说说看，你有什么见解？”

“啊……”夏小北踌躇半晌，老老实实道，“对不起，我不懂画。”

雷少功倒是笑了，仿佛早已料到她这回答：“那你觉得我为什么总画松柏？”

夏小北顺着他手势环顾四周，看得出墙上笔墨均是出自老手笔，其中国画的选材多以松柏之类为主。

夏小北在心里腹诽：你想做政坛常青树呗，不就画松柏了吗？画花鸟的那都是想退下来赋闲享福的。当然这话她不敢放在明面上说，只好捡了些好听的：“伯父是有雄心壮志的，画山水劲松方能体现内心的正气凌然。”

雷少功听完，又多瞥了她一眼。半晌，笑了笑，在画上最后提了落款，才将笔晾起，眯着眼盯着画作，直到墨迹全都透了，才对夏小北说：“这副画你拿去，裱好了给我送来。走，随我一道下去吃晚饭吧。”

夏小北心中一喜，当然说好，恭恭谨谨的接过画跟在雷少功身后下去了。

才刚穿过花池，就听见叶绍谦在秦书兰身边讨好的声音，多半是央秦书兰帮自己说好话，听得雷少功咳嗽的声音，慌忙回过来，看见夏小北手中卷起的画，紧张的色终于舒展，冲她眨了眨眼，夏小北也回以一笑，大有“搞定了”的意思。

晚饭的菜色十分丰富，叶绍谦殷勤的多次帮雷少功布菜，秦书兰嗔了他一眼，说：“夏小姐是客，也没见你招呼家。”

叶绍谦呵呵笑着，搂了她一把，说：“她哪里算客，她是一家。”

秦书兰便也笑了，唯独雷少功面色不变，微微咳了一声。饭桌上立刻又安静下来。少顷，便见雷少功放下筷子：“说吧，你是没事不会想起回来看我的，这次又有什么要求我？”

叶绍谦满心以为刚才在书房夏小北已将老搞定，于是放心大胆的调侃道：“我这不是带媳回来给你瞅瞅嘛。”说着，还拉了夏小北一把。

夏小北立马接着他的话茬，郑重无比的说道：“伯父，我和绍谦往四年多了，彼此都觉得非对方不可，我们也都到了差不多该安定下来的年龄，希望伯父能成全我们。”

她说到“非对方不可”时，目光柔和而又坚定，叶绍谦握着她的手，亦是一震，微笑将她望着。

雷少功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玩味般重复着：“非对方不可？”

夏小北又重重的点了点，捏着叶绍谦的手心已噙满了汗。

良久，雷少功才开：“这事，我不同意。”

一时，餐桌上几都怔住了。夏小北和叶绍谦更是面面相觑。那时在书房里，雷少功将画给她装裱，夏小北满心以为是默许了她这个媳，谁知还会有这峰回路转的一招？她就不信雷少功这样明的，一早看不出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为何到现在才说不同意？

秦书兰也是不懂，低低叫了声：“少功……”

雷父却直接掐断了她后面的话：“若还想为这事求，就不用开了。”说罢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淡淡道：“吃饭。”

一时三都没了胃。叶绍谦更是直接将筷子一拍，起身离去。夏小北拉了他一把，没能拉住，只听雷父冷哼道：“没规矩。”碍于长辈在场，只得低下，闷声扒饭。秦书兰也吃不下几，就放下了筷子。一场好好的家宴，弄得不欢而散。

晚上回医院的路上，叶绍谦与她坐于车中，指着她手里紧握的画，忿忿道：“还拿着它吗？老这么不顾面，丢了丢了！”

夏小北哭笑不